提前为她表示了祝贺,姜月说为时尚早。
从今日之后,聂照便一直躲着姜月,就连姜月不回?家,他也?不再拼命地?打电话催促,似乎给她的自由?更多了,若是姜月回?家,他还?是如以往那般陪她逛超市看?看?电影,在她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递上纸巾。
他竭力装作无?事发生,可开弓没有回?头箭,早在姜月偷偷亲吻他的那个晚上,一切就悄然发生着改变。
姜月在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一刻,压下心中悸动,装作是不经意?而为,把薯片撕开,转身离开厨房,淡淡说:“三哥我觉得你说得对,有可能?我是分不清爱和亲情,所以我答应了李唐的表白,打算和他试试,我得分分清楚。”
这是聂照一手促成的结果,即便心如刀割,他也?该受着。
他在厨房站了许久,久到手上的水都干了,也?未曾察觉,直到客厅里的老式自鸣钟“叮”一声?,他才回?神,在围裙上擦了擦已经干掉的手:“嗯,好?啊。”
随后并未再多说什么。
姜月凑过来,点?开相册,把李唐的照片给聂照看?。
是个青春活力,帅气开朗的小伙子,照片里他或是身着运动服,笑容灿烂地?向镜头方向招手;或是搂着金毛的脖子,温柔为它?梳毛;或是在学校角落里喂流浪猫。
一看?就是个有爱心努力向上的好?青年。
聂照的心脏已经疼得麻木,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和姜月很配:“看?起来还?不错。”
姜月笑眯眯点?头:“是啊是啊!他是文学院的,成绩特?别不错,每次都能?拿奖学金,还?是校篮球队成员,联谊时候认识的,人特?别好?,上次公开课的作业还?是他指导我的。之前说喜欢我,但我误以为自己喜欢你,所以就拒绝了,我们相处了几天,我觉得还?挺喜欢他的。”
聂照是姜月唯一的亲人兼长辈,按理这种事情,他应该提出自己的见解,帮她把关,或是同她多聊几句,但聂照实在没有这个心情,他脑袋突突地?疼,急于?逃避,只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他还?真是不为所动,姜月把薯片放到他手里:“哥,晚饭我不在家吃了。今晚不用等我了。”
说罢,急匆匆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踩上鞋就出门了。
聂照追上去,只启了个音,就已经被防盗门隔断,那句“注意?安全?”只有他能?听见。
灶台上咕嘟咕嘟炖着鸡汤,香气飘散无?孔不入地?飘散在房间里的每处角落,丰盛的食材已经备好?,放在灶台上,只等下锅,都是姜月喜欢的,聂照知道她要回?来,特?意?为她准备。
春日从未如此寂寥,精心的准备此刻显得多余,客厅中唯有聂照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屋中一声?声?的,缠绕着人的脖颈勒索氧气。
聂照的刀搁在案板上,双手撑着灶台,将燃气熄灭,用勺子搅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