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清晰提醒他,不久之前,有?个人曾安然坐在这里,一边面无表情地嚼着薯片,一边无聊欣赏着,这栋房子的小主人,被闯入别墅的陌生人找到时,即将遭遇的一些下流事。
地下室里的监控,让他看得一清二楚。
比如怀姣是怎么被从床底下拖出来,被单手倒提着,像只青蛙一样的双腿大?敞,晃来荡去。又因为害怕,被陌生的闯入者,学?着叫声,戏称作“小母猫”。
“走了。”
祁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看清监控上的画面时,目光稍顿了一顿。
“哦。”怀姣随手关?掉监控,没说什?么,只顺从站起身。
男人抿了下嘴唇,突然道:“我刚才已经在你的房间了。”
“?”
怀姣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祁忍就继续道:“这个时候,我已经在你的房间柜子里,没有?坐在这里看。”
“……”也没说你什?么呀……
怀姣表情犹疑,小声询问道:“那……现在还走吗?”
祁忍:“……”
他也不知道在多余解释什?么。祁忍不是被训习惯的狗,听话?应该不是本能。
但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就很难不去想,这个人以后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要不要走呀……”怀姣还在小心翼翼地抬着眼睛问他。
祁忍垂着眼皮,也瞥向怀姣,心道,他此刻应该还只是单纯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可是他哪会知道,从这里出去之后,才是噩梦的真正开始。
哦,不对,他应该早就知道了。
在他的父母把他和自己一同?扔在这栋房子里的时候。?T
又蠢又坏的怀家小少爷,曾经还有?一张脸可看,在家里勉强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观赏物件。但是显然末日不需要观赏物件,所以他被丢掉了。
所以他才小心捧着一点食物,来讨好以前家养的小狗。
他好像终于知道世界不再围绕着他转。
他已经玩不了骑在别人头上的游戏了,祁忍没有?说谎,他要被别人骑了。
祁忍看着眼前这张脸,甚至还能回?想起来,曾经这个人把他当作高?头大?马,骑在他脖子上,脚趾踩着他的手背,在他肩颈上一颠一颠的场景。
他被迫垂着脑袋,双手撑地,驮着这个人在卧室地板上膝行。
这双刚刚被陌生闯入者打开的大?腿,曾紧紧夹住他的脸颊。小少爷养尊处优、连路都很少走的肥满腿肉,收紧绞着他,细白手指抓着他的头发,一声一声喊“驾”。
他的膝盖磕在木质地板上,脊背紧绷,头皮绷扯间,每爬一步,心里都在想,好肥好恶心的腿,和好白、好女人的脚趾。
他甚至能闻到从夹住他的腿间,隐约溢出的那股味道。
香的,腻的。
肥的,软的。
祁忍脖颈微僵,在当时,脑子里想了和那个陌生闯入者一样的台词……
一股骚味。
“……祁忍?”怀姣蹙着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走吗?”
祁忍只怔了半秒,很快回?过神。
“走。”
走吧,童话?故事到此结束。
该带着小少爷,去见识外面的残酷世界了。
……
怀姣不清楚他们在地下走了多久。
祁忍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酸得腿肚子快打颤了。
手机的灯光往头顶照着,怀姣抬头,看到了一个圆形的金属井盖,“就是这里吗……”他问道。
祁忍只“嗯”了声。
井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