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了怀姣一次:“你觉得我错了吗。”
语气冷的不像是疑问?句。
怀姣周身一阵寒意上涌,他不敢看谢苏语,睫毛抖着,垂下视线。
“我不知道……”怀姣还是这样说。
劝曾经的被害者放下屠刀是很蠢很蠢的事,怀姣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去评论?对方对错。
怀姣无法细思,只有点迫切想离开这里。不是因为难以回答对方的话,而是……
他又感觉到了那?股每次和谢苏语独处时?,莫名其妙,难以形容的诡异恐惧心理。
和丝丝缕缕、逐渐浓厚的强烈违和感。
第六感在?释放警铃,怀姣控制不住自己,后背僵直脸色微白,手指藏在?袖口里细微颤抖着。
这是他害怕时?的正常生理反应。
他起?身和谢苏语道别,几乎是落荒而逃。
……
怀姣和寝室里的两人复述了这段内容,那?群人的质问?,以及谢苏语的回答。
储奕紧皱着眉,追问?怀姣:“他没有对你怎样吗?”
怀姣摇摇头,眉心拧着,稍作犹豫道:“没有,但是……他的状态很奇怪。”
怀姣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蒙着层雾似的怪异感,像混沌中心反着光的一根细线,既抓不住,也看不清。
但他觉得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
“不能坐以待毙了。”傅文斐打?断了怀姣的思绪,他说:“如果想一直活着,就需要知道全部的规则内容。”
“我们没有那?么多命去一条一条的试。”
怀姣抬起?脑袋,被他两句话提醒,一下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谢苏语有一个笔记本。”
傅文斐和储奕同?时?看向他。
“你不记得了吗?”怀姣拧着眉,跟傅文斐说:“之前在?大巴车上,他被几个男生戏弄,笔记本一下掉到我脚边……”
“里面的内容被念出来了,我也看到了一点……就是、”
“校规内容。”傅文斐快速接过?话。
当时?怀姣还跟他开过?脑洞,说对方拿的会不会是什么死亡笔记,写什么应验什么。
虽然结果有些微区别,但总体差不了多少,怀姣甚至想起?那?天大礼堂演讲时?,谢苏语手上也拿着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这放在?游戏里,几乎是能标红的关键道具。
“所以我们要去找?”储奕问?道,“去哪里找?”
大约符合的猜测有两个,傅文斐说:“寝室,或者教室,这是他常出没的地?方。”
“一个一个来,就近的话可以先排除寝室,明天我和储奕找个机会去看,怀姣你……”傅文斐停顿一瞬,道:“你想办法引开谢苏语。”
“可以吗?”
这对三?人来说都是最安全妥善的安排,怀姣没有多犹豫,抿着嘴唇,听话的点点头。
……
这一晚过?的很快,因为制定好了明天的计划,三?人都睡的很早。
傅文斐说下午两点之后是最佳行动时?间,午休过?去,那?个时?间段宿舍楼一般没什么人。
怀姣和两人分开,一个人单独坐在?食堂里,有些紧张的,第一次主动给谢苏语发去一条短信。
我可以见?见?你吗?我有事想找你。
他其实?没想过?见?到谢苏语之后,要跟对方说些什么好拖延时?间,甚至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应他的约。
怀姣捧着手机,撑着脸靠坐在?角落位置。
“叮”的一声,不过?几秒的功夫,手机就收到回复。
谢苏语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