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骞在白彦身旁坐下,拍拍他的肩膀以表同情,“要不还是明天跟老板认个错吧,态度诚恳一点,反正你的作品他都见过了,论文也发了,只是不参加毕业展而已?,说不定还能通融一下让你毕业。”

“对啊。”吴畏附和道:“你强调强调客观原因,这又不是你故意的,我们也帮你求求情,老板那?么看重你,说不定这事也就过了。”

白彦盯着那?一箱子的碎片,陷入沉默。

他其?实并非想要毕业证,只是单纯为原主的作品可?惜罢了。

这样优秀的作品,原主必然?付出了不少心血。

他想了想,长长吐出一口气,弯腰将箱子抱起来,“算了,我试着修一下吧,不管怎么说,至少尽人事听天命。”虽然?一窍不通,但白彦还是想尽力试一试,就算实在修不好,那?他至少也努力过,能问心无愧对原主说一声:我尽力了。

天知道要他这摆烂咸鱼做出这样的决定得下多大决心。

至少这十天内他必然?要过上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日子了,光是想到即将失去?的睡眠跟快乐,乐子人整个萎得像根咸菜干。

他冲二人丧丧地道:“我去?工作室了,谢谢你们。”说完便走出门外。

吴畏与方子骞面面相?觑,然?后一前?一后追了上去?。

“你还真?要修啊?”吴畏跟在白彦身后快步道。

白彦认真?地点点头,穿来这么久,这大概是他最?认真?的一幅表情,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方子骞缀在身后,看着白彦那?副略显单薄的背影,明明是一幅颓丧的模样,脚步却异常坚定,不由微微叹口气,“我陪你。”

白彦刚刚走进电梯,听见这句一愣,转身诧异看着跟进电梯的方子骞,“你要陪我?可?是我大概率要通宵,还不止一天。”

方子骞白了他一眼,“笑死,我陪你通过的宵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