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透过窗子,白彦看?见大妈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因为外面?电闪雷鸣,轰隆的雷声掩盖了他的听觉,只能看?见黑人大妈的嘴一张一合。
待挂了电话,大妈拿出一个红色小牌子,走到办公室外简易的航班信息牌前,将白彦那趟航班的信息改成了“Delay”(延误),出发时间也从凌晨六点改成了“Pending”(待定)。
白彦:!
他忙抓住身旁一个大叔,叽里哇啦手脚并用地沟通了好一会才明?白因为雷暴天气,所有?航班都延误了。
有?一早来?候机的乘客亦发出抱怨声,询问机场员工起飞时间,员工摇头一问三不知。
嘈杂的议论声,雷雨声交织着。
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急。
乘客们得不到确切的起飞时间,只能在机场内干等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几个小时后?,有?员工拿着喇叭用蹩脚的英文广播,因为这场季风性雷暴天气会持续一整天,所有?航班今天全部停飞,机场即将关闭。
白彦手中拿着的仅剩一块小饼干在听见这一声广播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坐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候机椅上,呆楞半晌后?,垂眼看?了看?掉在地上已经被?泥土沾污的饼干,又看?一眼丢在一旁已经喝光了剩下一个空瓶的矿泉水瓶。
连日来?的委屈一朝爆发,他又饿又渴,忽然嘴角一瘪,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仰头哭起来?。
众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机场内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种,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亚洲青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都哭红了,鼻尖也红扑扑的,两?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有?位白人小姐姐忍不住上前,用带着浓厚澳洲口音的英语询问他发生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