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身后傻站着的迈克尔,爱丽西娅叹了口气,还是体贴地给他也留了一份。

不过在把早餐推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个场景还是有问题,又咬牙重新强调:“我们没结婚。”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借着早餐的时间,或许他们应该开始好好聊一聊误会的事情。

比如说,都这么强调他们没有任何特别的关系了,他到底想什么时候走?

这家伙留下得好自我,看起来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留下来还想做什么?不劫色也不劫财,就这么呆呆的跟着,难不成是没地方去吗?

他的家人呢?他又具体是个什么状况,网上也查不到相关的讯息,难道不是超英吗?

那他又到底是谁,究竟是做些什么的。

就给了一个名字,其他相关的信息也太少了,就连[力气大]、[哑巴]、[脑子不好使]这些还是她自己猜测的,更详细的资料简直就是一点都没有。

爱丽西娅打量迈克尔,有许多搞不清楚的疑问。

不过她现在对迈克尔的印象倒不是特别坏,哪怕他跟踪了一路,又自顾自地留在她的公寓。

这应该都是她自我脑补和努力猜测的功劳。

毕竟他是个哑巴。

坐下,双手交叉尽显认真,借此表现自己的真诚态度。

尝试交流。

交流失败。

无论怎么问话,他都没有反应,这次甚至连餐盘都不碰了。

哦对,头罩男注重自己的隐私,吃饭要避着人。

想起这点后,说着要去洗漱,爱丽西娅给他预留出了私人空间,自己则是拿着要换的衣物去了洗漱间。

站在花洒下,看着门把手发呆,默默算着他大概吃完饭的时间。

爱丽西娅突然迟疑地“嗯?”了一声,意识到了些盲点。

不对吧,这不是她租的房子吗,她不应该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一方吗。

为什么是她灰溜溜地退让,给迈克尔私人空间?

床也不是自己的了,还得主动给他做饭,他赖着不走还不能大声说话、只能轻声细语地提建议?

他凭什么。

视线还在门把手上,某个还躺在地上的残骸仿佛在眼前浮现。

爱丽西娅别开视线,略微愤懑不满的心情由此得到了平复。

凭她是黑户,凭他力气大。

无力感顿然席卷心头,淋着舒服的热水,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她准备给自己再做一次心理安慰了。

不就是赖着不走吗,反正也交好了租金,就当多一个陪伴的舍友了。手里资金也充裕,多带一个人的伙食也支付得起。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了,难不成还会变得更糟吗?

没什么的,总会出现转机的。

就比如说

浴室的门把手突然动了一下。

有人在外面,尝试开门。

爱丽西娅的动作僵在了原地,瞳孔地震,试探地开口:“...迈,迈克尔?”

扭动把手的幅度更大了,连门板都被拽得哐当响,感觉随时都可能摇摇欲坠地倒塌。

迈克尔,你在干什么。

她只是在洗澡,又没跑远,连这你也要跟着吗!

爱丽西娅一时手忙脚乱:“你等等,快住手,我只是在洗澡,很快就出去了,这有什么可看的...啊。”

...

一些早上发生的,至今不愿再回想起的遭遇涌上心头。

“尼格玛先生,”爱丽西娅别开视线,目光有些死亡,“在哥谭市如果想报警的话,除了警察以外,找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