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手里拿着诊断后的体检报告,并未立即开口说明,目光在站着的两个男人之间扫了下,略微皱眉:“病人家属在吗?”
“...出了点意外。”想起大楼里发现的尸体,灰头土脸的史蒂夫沉默片刻,默默开口。
“我是她未婚夫,有什么就和我说吧。情况很糟糕吗?”
“腿伤并未伤及骨头,伤势没有预想的严重。”医生停顿,表情有些严肃和不忍,“但病患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势,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情况特殊,在爱丽西娅昏迷期间,医院对她做了全身检查和治疗。
除却在大楼被砸中的腿伤以外,脖颈、腰腹...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落下了很多淤青、掐痕和伤口。
“有撕裂伤,”医生尽量把话说得委婉隐晦,“前后都是。而且看样子也没做什么安全措施。”
结合被罪犯迈克尔·迈尔斯绑架挟持的消息,有些真相不言而喻。
明明是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总之为患者上了药,做了我们可以做的。但我们还是有必要做出提醒,患者醒后,或许会更需要一位心理医生。”
被注射了镇定剂,爱丽西娅的意识时轻时沉,大脑放空,摸不到确切的实感。
即便迟钝地醒来,也仍昏昏欲睡。
眼皮微颤,缓缓地睁开。
入眼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与萦绕在梦境中的熊熊大火截然不同。
耳边也静悄悄的,只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那些滋滋作响的火焰,还有轰隆栽落的东西,一切都就此消失了。
她的思绪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对于自己在哪里,感到发懵。
小腿那里传来无法忽视的痛,用尖锐的疼痛提醒她自己还活着。
床是宽敞的,身上也都被好好的包扎了。
就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很漫长,很漫长的梦。
干哑的喉咙发涩,乍一试并未能发出声音。
很快,上半身被轻轻地扶起,杯沿凑到嘴边,温热的水浸润了嘴唇与喉咙。
时刻守在病房里的护士松了口气,放轻声音:“你终于醒了,不要急,一点点来。”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坐起身来,终于看清楚了所处房间的样貌。
是医院。
正常的医院病房。
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水,爱丽西娅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记得昏迷的前一刻,指尖是攥着那件脏兮兮的工装胸襟才对。
“你说什么?”
“迈克尔·迈尔斯呢。”
护士愣了有一会儿,和爱丽西娅对上视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里,有关她和迈克尔的消息已经传了个遍。
逃跑的新娘,将其挟持和虐待的精神病。
翻阅回顾了迈克尔·迈尔斯的过去,媒体对他的评价辛辣却又犀利。
有的人天生就是坏种,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人性和感情的精神病杀人魔。
纵然在换药时能瞧见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但也依旧不敢去猜想失踪的这段这日子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病床上的女孩散着发丝,身形单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但却因为忐忑而望过来、抿起嘴的神态,显得愈发可怜。
在心里无声的叹气,护士露出安抚的浅笑,牵住了她的手:“不要怕,他已经死了。”
听见这句话,爱丽西娅却没有太多高兴的样子。
“迈克尔,”她的气息很平淡,声音轻轻,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他是个就算被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