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粗糙宛如砂砾,“你先下去吧。”

柒九离开后,师从烨静静坐了许久。

而后,他猛地抓住手边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

茶盏中茶水流得到处都是,师从烨却仍旧难消心中郁气。

碎裂的茶盏刺入手心,微弱的疼让他逐渐清醒。

倘若能令他安心静神的木樨香气,当真与那什么花烟相似。

那他还守着什么沧月?干脆将沧月国土拱手让给北狄好了。

无数阴郁的想法在内腑滋生,像是阴暗的藤蔓蜿蜒纠缠住心脏。

或者,他可以除去季冠灼。

斩去罪魁祸首,哪怕病发时再痛苦,也不会像是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