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探头。

“费章明,你闲来无事,不如多看几页书吧。好过在茶楼门前,耽搁人家做生意。”

季冠灼起身下楼,人还未到,先说这么一句。

费章明怒火中烧,瞳孔都扩张几分:“季冠灼,你昨夜出手伤我,如今却仍口出恶言,实在可恨!”

“我出手伤你?”季冠灼有些奇怪,随机看到费章明额上那坨青紫,忍住笑意点头,“你说我出手伤你,那便算是我出手伤你吧。只是你如今堵在茶楼门口这般说话,就不怕被人耻笑么?”

还说他有辱斯文,他可做不出这种堵门骂街的行径。

费章明目光阴冷,直勾勾地看着季冠灼:“我又没对人下黑手,我怕什么?反倒是你,季冠灼。”

他往前走两步,语气冷厌:“前日在客栈折辱我,昨天又想方设法在殿试时扰我心境,晚上更是痛击于我。你这行径,和那无耻小人有什么区别?倘若此次殿试当真让你上了皇榜,才是老天无眼。”

季冠灼颇有些异样地看他一眼。

“费章明,隔壁便是药铺。你早些去抓些药,说不定还能痊愈。”

这哪里来得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