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握着手机没说话,因为聂书姚带着周一过来了,见他在跟人打电话,聂书姚冲周一“嘘”了声,周一懂事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睁着大眼睛看着周铎,就等他挂完电话再走过来。

聂书姚试了试桌上的水杯,见杯里的水有点冷了,便去厨房换了杯热的。

等她回来时,周铎已经挂了电话,周一也爬到了周铎腿上,拿小胖手在给周铎扇风,聂书姚端着水杯过来,轻声问他要不要吃醒酒药,是不是一会还要出去忙。

周一一听这话,以为周铎还要走,搂着他的脖子说:“爸爸不走,不要走。”

“嗯。”周铎单手拍着周一的背,眼睛却是看着聂书姚,“不走。”

周一开心了,扭头问聂书姚:“妈妈你听到没?爸爸说他不走哦。”

“听到了。”聂书姚失笑,她抬手试了试周铎的额头,察觉他体温很烫,转身去找体温器过来对着他的耳朵测了下,温度稍微偏高,算不上发烧。

她抽回手,翻了翻药箱,没翻到醒酒药,于是回到厨房泡了杯醒酒茶,茶水偏烫,她怕烫到孩子,便把周一接到怀里,让周铎等一会再喝,她先带周一去洗手间洗澡。

周一闹着要爸爸给他洗,聂书姚哄了几句,他才鼓着小嘴闷闷不乐地说了句:“宝宝听话。”

周铎喝完茶起身去洗手间时,隔着门就听见聂书姚在唱歌,声线轻柔,调子轻缓,周一稚声稚气的跟着唱,一大一小的声音在耳边欢快又温馨。

他站在门口听了会,这才打开门进去。

周一听到开门声就好奇地探头看过来,一见到周铎,立马开心地站起来,身上的泡沫喷了聂书姚满头发都是,他指着周铎给聂书姚看,稚嫩的童音里尽是兴奋:“妈妈!看!是爸爸来了!”

聂书姚抹了把脸上的泡沫,扭头看去,脸上带了点笑,问他:“你怎么来了?”

周铎几步走到浴缸前,单手摘了腕表放在洗手台前,和她一起蹲下,大掌搭在周一湿淋淋的脑袋上揉了下,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低低的气泡音。

“给儿子洗澡。”

0161 不见了

周荟嬅担心周老夫人一个人住在这不方便,便也跟着住了下来,有她们住在对面客房,周铎“消失”了好几天,除了头天晚上住在这,搂着聂书姚睡了一晚,接下来的几天便回到市里处理周家旁支的大小事宜。

周铎虽然走了,倒是把宁辉和宁新兄弟俩留了下来,白天聂书姚带着周老夫人和周荟嬅一起出去散步闲逛,宁辉兄弟俩就跟在后面,拎包的拎包,抱孩子的抱孩子,身兼保姆司机月嫂数职,偶尔还兼一下炒菜阿姨,帮着颠勺掌握火候。

周老夫人这几天住得还挺开心,虞乡镇到底风景好,临山近水,空气清新。镇上的人热情大方,即便不认识,见了面总要打声招呼问声好,再抓一把手里的瓜子或花生递过去,三言两语便热络起来。

周荟嬅喜欢上了这儿的集市,一旦逢集,摊贩沿着虞乡镇的巷子长长通向隔壁邻镇,路上卖什么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还有些老手艺人坐在那捏糖人,一捏就是一上午,她能带着周一站在那看一小时,要不是老头子年纪太大,她还想掏钱把这手艺人给买下来。

聂书姚要去市里参加老同学的婚礼,原本宋橙约她一块去的,中午临出发前,医院送来急诊,宋橙抽不开身,发了语音让她帮忙代礼,后面跟着三四个乱七八糟的表情包,一看就是急得不行,胡乱点到的。

聂书姚回了个ok,自从周途出事后,她很少跟以前的老同学联系,见了面,大多数人都只会安慰她,她听多了,也不想让别人为难,索性就很少参加同学聚会,去年干脆连校庆都没去。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 ? 死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