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从箱子里抽出那根黑色绳子,转身看向聂书姚。

聂书姚知道他没多少耐心,早在他递给她那根假阳具时,就努力地放在下体摩挲出水,试图把它插进去,但男人离得太近,她又第一次在人前做这种事情,多少有点难堪,摩擦了两下就停了手。

她没有感觉。

心脏一直突突直跳,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心存不安。

她是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但她从没想过周铎在床上是这种野兽派的风格粗暴又凶悍。

她莫名有种今晚会死在这的错觉。

周铎单手撩开她的睡裙,拿起绳子套在她脖子上,细微的凉意刺激得聂书姚脊骨轻颤,她仰起脸看着他,大概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慌乱,手指也捏紧了。

“怕?”周铎睨着她。

他们极少在这种时候发生对话,聂书姚心头一跳,下意识地跟他对视,触到他漆黑无温的瞳仁,喉头发紧,连声音都显得涩哑:“一点点。”

又是一点点。

周铎想起电话里那次,他问她怕他吗,她的回答也是一点点。

手上力道忽然就紧了,绳子穿过她的脖颈往下勒住她两条胳膊反剪着捆绑在背后,黑色假阳具掉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他单手按住她的肩,将她压在桌上,黑色绳子在她背后交叠的两只小手臂上打结。

“周书方你倒是不怕。”他说。

聂书姚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分不清他是生气还是嘲弄,只是直觉告诉她,周铎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周书方比他可怕多了。

“周途跟我说过,你们小时候的事情,所以我……”聂书姚开口解释。

身后的动作顿住,周铎按住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面睨着她,等她接下来的话。

他压着背,视线跟她齐平,因为逆光,眉眼黑得发沉,半眯着眼的动作像极了蓄势待发的野兽,薄唇崩得直直的,像是在生气。

聂书姚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起这一茬,但话已出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所以我……不喜欢他们。”

周铎面无表情地听完她的话,三根指节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下一秒把口塞塞进她嘴里。

0039 噩梦

周五早上八点,周途被推进手术室。

聂书姚和鲁清亚一起站在手术室门口,目送着他被医护人员推进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手术室亮起的指示灯,祈祷手术一切顺利。

聂书姚穿着长袖长裤,手腕勒痕明显,她害怕外出时不小心露出来,出门之前还缠了一圈丝巾做装饰,脖颈也一样,还把长发散开披在肩头,好在鲁清亚全程担心周途,并没发现她身上的异常她走路比平时慢,很少说话。

聂书姚今天早晨才能勉强开口说话,嗓子干哑得厉害,许菲又是煮又是泡的弄了很多润嗓的汤水给她灌了下去,喉咙的灼痛感减少不少,担心鲁清亚听出来,除了来时喊了声“妈”以外,直到周途进手术室,她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鲁清亚坐不住,摸出手机给周铎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忙完,能不能过来一趟,她心里不踏实。

聂书姚往外走远了些,却还是慢了一步,耳朵里听到周铎偏冷的声音,他说话总是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在开会。”

鲁清亚絮絮叨叨地说着担忧的话,聂书姚终于走得远了些,听不见周铎的声音,只仰着脸看手术室。

周铎自从那天早上离开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聂书姚知道他好像生气了,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她甚至都不太记得那时候是晚上还是凌晨,只记得男人像头野兽一样将她翻来覆去地操,操得她最后完全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