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荟嬅今天被吓得不轻,洗完澡睡觉之前也要来看看周一,再祷告几句菩萨保佑,这才亲了亲周一的小脸蛋,回客房睡觉,周老夫人一整天都在房间里待着,不知道外面出了这么大事,更不知道周荟嬅险些把孩子弄丢了,只知道周荟嬅比以前更喜欢小孩了,箱子里装的包里放的全是周一的用具。
周荟嬅摸着那些玩具,都忍不住后怕,得亏是认识的,这要是不认识的,把周一拐走了,她可怎么办啊。
聂书姚抱着周一回家后,就连去洗手间都要抱着孩子,唯恐下一秒看不见人,她知道自己有点过度紧张了,但是控制不了,把周一洗完澡抱在床上搂着睡觉时,她的心脏才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周荟嬅,却没想到,门把手被拧开,她打开夜灯,只依稀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靠近床前,雪松味侵入鼻端,她放松下来,问他:“不是回去了吗?”
周铎躺在她身侧,将她搂进怀里,和她一起看床边睡得香甜的周一。
“等会再走。”他箍着她的脖颈,修长的指骨摩挲她的脸,下一秒,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低头咬上去,吮吻的力道很凶,“有没有怪我。”
聂书姚这才知道,他今晚的不对劲在这,难怪,他一直不说话。
“没有。”聂书姚偏头避开他的吻,“要怪也要怪陆运复啊,但凡有点常识都知道,不能随便抱走人家小孩,他什么都不说,就把人家小孩抱走了,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拐卖儿童罪了,要不是因为你认识他,我是可以报警抓他的,人证物证俱在。”
“人家小孩?”周铎睨着她,唇角松弛着,浅浅印出个笑。
聂书姚还是第一次见他笑,怔了一会,才摇头解释:“不是,是……”
“是什么?”周铎含住她的唇珠吮了口,他将她整个人罩在身下,双臂撑在她颊边,五指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着脸跟他接吻。
“你在怪你自己吗?”聂书姚被吻得气喘,探出一只手抚摸他的心脏,“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周铎心脏缓慢地停顿,胸腔里五味杂陈翻起滔天巨浪。
是。
他问聂书姚有没有怪他,其实是他自己在责怪自己。
怪自己没有提前让陆运复他们知道周一的存在,这才导致今天这场无妄之灾,虽说只是一个小误会,但他明白,他不能再把聂书姚和孩子放到明面上了。
若是大张旗鼓地肆意宣扬,届时所有人都将知道,聂书姚和孩子是他的软肋。
要想压垮他,只要拿住这两者之一就可以。
“聂书姚。”他凶狠地吻她,此前从未体会过得到了也害怕失去的滋味,现在才发现,这滋味是苦的,是充满愤怒的苦味,他眼底有戾气,吮吻的力道也失了控。
聂书姚被咬疼了,低低喊了声,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只是安抚地搂着他的肩背,将自己的唇主动送到他嘴边。
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聂书姚不想管,可偏偏手机接连震动了十几下,周铎探出长臂将她的手机拿过来,低着头靠在她颈窝平复。
聂书姚看了眼信息,有些被惊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多了很多男人加她。
怕是今天去参加同学结婚酒宴,一群人注意到了她,便有人主动将她的微信名片推了出去。
她回了几条消息,周铎偏头扫了眼,就见十几个新加好友,聂书姚也没点同意,回完消息就把手机静音放在桌上,主动冲他坦白:“今天去参加同学婚礼,大概有人介绍的。”
周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聂书姚看不出他有没有吃醋,主动仰着脸亲了下他的下巴:“你要是吃醋了,你就告诉我。”
周铎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