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越已经够好了。
吕思危再清楚不过,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是他固执地想要独一无二和不可替代。
这颗种子从他在妈妈的目送下转身独自走进登机通道时撒下,多年过去已经根深蒂固。
他改不了,也不想改。
“什么因为什么?”吕思危装傻,匆匆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真的在赶稿,下次再说好吗,先挂了。”
说好了下次,却始终没有下次。
高三那年,吕思危的父母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决定送他到英国留学。
起初吕思危坚决反对,因为出国之后,他势必要和妈妈重新联络,说不定还要和那个小他十一岁的弟弟相处。
这正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极力回避的。
直到吕伟锋坐在他面前连抽了几根烟,然后告诉他,远在国外的妈妈得了癌症,说不准还剩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