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故意的,不然明天……哎明天也不行,后天也没时间,大后天吧,大后天我们再出去吃可以吗?”
方亭越不答反问:“今天几号?”
吕思危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说:“二十三号啊,怎么了?你又要出差吗?”
“不是。”
吕思危的耳朵动了动,他终于抬头,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
方亭越握着方向盘,看向前方,低声说:“没什么。”然后发动了车子,补了一句:“今晚我住你那里。”
“你明天不上班吗?”
“……”
“我家离你的工作室那么远,早上又容易堵车,多麻烦。”吕思危忽然想到什么,笑眯眯地说:“等我忙完这几天,陪你住几天好不好?”
车子快速掠过一个个路灯,橘色的光拂过纯黑的车体,方亭越沉默了许久,回了一句:“……嗯,随你吧。”
那是方亭越当天对吕思危说的倒数第二句话,他的话向来很少,吕思危已经习以为常,但如果他再敏感那么一点点,应该就能察觉出方亭越的沉默与往日不同。
可惜他那时只顾着回顾自己在采访时的言辞,胸口波澜起伏,根本无暇其他。
等到他发现方亭越的不对劲,已经是一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