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放在心上。”
方亭越往前一步,把他困在楼梯之间,问:“你不想吗?”
吕思危一愣,随即说:“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
方亭越凝视着他的眼眸,认真地打断他:“那就结婚吧。”
婚礼主要由吕妈妈操办,她自知在吕思危的生命中缺席太久,一直卯着劲儿地想要补偿,最终和方亭越的父母以及两个当事人的沟通下,勉强压下了各种夸张的念头,力求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到极致。
婚礼前几天,吕思危想起了被遗忘已久的陈章,拨了个电话过去。
“我没听错吧,你要结婚?”
“我也以为我说错了,但我确实要结婚了。”
“谁说的婚姻是坟墓来着?”
过去他从不相信婚姻,也未曾觉得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一个人到倾尽所有甘受束缚的地步,他笑着说:“年少无知嘛。”
婚礼当天,陈章风尘仆仆地赶到英国,看到方亭越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拉着吕思危躲到花棚下,难以置信地说:“你没告诉我结婚对象是男的!”
吕思危摊手:“你现在知道啦。”
陈章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晃晃头,急着问:“我知不知道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爸知道吗?”
“当然知道啦。”
陈章一肚子的前车之鉴被憋到了肚子里,半晌,一头雾水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
吕思危理所应当道:“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我结婚的时候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你是异性恋吗?”
吕思危压住他的肩膀说:“少年,这个世界上完全的异性恋很少的,大部分都是双,只不过他们没遇到喜欢的人。”
陈章再是迟钝也想起了这段对话,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该说‘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