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一眨眼,便只剩下冷漠和疏远了。
“……”无数推拒的话被这一眼拦在了喉头,吕思危泄气地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膀,妥协了。
方亭越曲起手指,似乎想要碰一碰画上的自己,却在触到画纸前收手,说:“我改天来取。”
“不用那么麻烦,同城快递很快的。”
方亭越无声地看向他,吕思危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改口道:“我我我、我画完给你送过去!”
那天他目送方亭越的车离开,立即返回画室试图补全这幅九年前的画,然而他想不起当年画方亭越时的心境,不想破坏原作,只好另起一张画纸,模仿自己年少时的笔触。
吕思危解下围裙拿过手机拨通了方亭越的号码,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时吓了一跳,赶紧挂断了电话。
居然已经凌晨两点四十多了!
不适感从胃部传来,吕思危惊觉自己连续画了快十二个小时。
他最后看了一眼画架上的两幅画,关掉画室的灯离开。
……那天方亭越也只是扫了几眼,他应该看不出两幅画之间的差别吧。
第18章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吕思危起床后匆忙给装裱书画的朋友打电话,然后开车去了朋友的工作室。
对方拿到画“啧”了半天,问:“这谁啊?”
吕思危说:“就……一个朋友。”
“朋?友?”意味深长的笑容浮在脸上。
吕思危在朋友的注视下越发心虚,恼羞成怒地说:“能不能裱,不能裱我找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