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另一间浴室中的水声停了,主卧大门被推开,沈时晔一身水汽,上?身没穿,劲瘦的腰间围了一圈浴巾。漆黑的头发还在向下?滴水。
水珠一颗颗下?落,滑过强悍而优雅的背肌,顺着深刻的人鱼线,没入浴巾边缘。
沈时晔目光触及在床上?跪得乖乖巧巧的她,打量一眼,“没穿?”
吊带裙收得紧,将?两只雪团勒得浑.圆饱满。因为没穿内衣,线条看起来?更?柔软,随着呼吸波涛似地起伏,似乎无声地邀请着谁来?揉上?一揉。
顾影被他的视线看得心跳疾驰,双腿不由自主夹紧,被珍珠串硌进了腿肉里面,也浑然不觉。
“嗯……”顾影从鼻子里哼出娇憨的一声,往前膝行几步,昂起纤长的颈,眼睛雾蒙蒙地仰视他,大着胆子叫,“老公……”
很羞耻。
即便?在婚后,她也很少在清醒的时候这么?叫沈时晔。只有被他弄得头脑涣散,哀求撒娇的时候,才会脱口而出。
老公轻点。诸如此类的。
“别乱叫。”
沈时晔冷淡阴郁地回,手掌却娴熟挑开丝滑的裙摆,“……在这里,我充其?量是你的奸.夫。”
顾影被他刻薄得头皮发麻,偏偏身子不争气,腰一软,彻底坐在了他的手掌上?。
……
沈时晔手指挑起左边的珍珠链子,像撩拨琴弦似地弹了一下?,啵地一声,拇指大的澳白珍珠和另一颗珍珠相撞。
顾影顷刻间哭了,紧紧抱住男人宽厚的肩,听见他慢条斯理问,“我是奸夫的话,你是什么??”
顾影支支吾吾,小?声道,“我是、我是……”
后面两字微不可闻。
沈时晔笑了笑,手背上?的青筋清晰蜿蜒,上?面覆着一层晶亮。
他毫无留恋地把那些雨水抹在她脸上?,“宝贝,想要勾引我的话,你要更?浪一点。”
说完,他就这么?径直走了。
顾影茫然睁大眼,难以?置信。婚后他们每天都?会做,这是头一次,沈时晔对?她视而不见。
在蜜月第一天的晚上?,他放任自己风光美艳的年轻妻子咬着被角,这么?楚楚可怜、泪水涟涟地过了一夜。
这很可怕,意味着他的怒意不会轻易消弭。
沈时晔并非毫无所动,早晨起来?时,顾影明明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她主动挨过去,贴着男人臂侧,仰起脸,小?心翼翼地吻他的下?颌,“帮老公夹好不好……”
温香软玉在前,沈时晔却径直绕过她,进衣帽间挑滑雪服。
顾影被晾在原地,吊带裙下?面,雪白娇娇可怜,生生受了男人的冷落,真是委屈地不得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算“更?浪”了。
*
今天的行程是去太浩湖滑雪,直升机没法上?雪山,沈时晔亲自开了辆越野车进山。
这是雪季的尾巴,赶着冰雪消融前过最后一把瘾的滑雪发烧友相当多?,盘山公路上?有点堵,车子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其?实很消磨开车人的耐心。
雪山辽阔寂静,顾影试图和沈时晔搭话,但他全程没搭腔。既不接受她的暗示,也不回应她的索吻,却会海拔升高温度下?降时,面无表情地给她裹外套、喂热茶。
顾影搞不懂他,握着手机悄悄和骆诗曼诉苦。
哎,选错老公,每一天都?过得如此水深火热。
骆诗曼:【夫妻没有隔夜仇,打一炮就好了。如果一炮不够,那就两炮。】
顾影:【不行,他是真的软硬不吃。】
昨晚都?那样了,沈时晔都?不领情。她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