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蒲风春青着脸杵在那儿。半天才吐字:“我班主任明天要来家访。”嘴都张不开,听得人一耳的糊涂。

嘉好也不准备仔细听:“有事明天说。你们都给我回房去。”

但他的话一定是要讲出来的。蒲风春高声又说了遍:“我班主任说,明天要来家访。他要和你谈谈。”

“家访?”嘉好翻了个白眼,“没空,让他别来。”

蒲雨夏的外公倒探出了身:“老师什么时候来?我好准备点菜招待。得好好和老师聊聊啊。”

“聊?”蒲风春望回外公,“能聊。但他要和你女儿聊。”他只想和嘉好聊。

外公一时无言。他左右看看,叹息一声,又关上了门。

“我没时间。”嘉好不耐烦,“你外公要和他聊就让他去聊,都是家长,不都一样?”

“他要和你聊。”蒲风春语气讽刺,“只想和你聊。别人的家都不去,就来我家。就因为你上次去了趟学校,他都找过我十几回了。”

嘉好不以为意。向她献过殷勤的男人太多,她根本记不清。别说是只见过一面的老师了。她说:“那你就回绝他。跟他说我没空。”

蒲风春没应,只死死盯着她。

嘉好皱眉:“这事不就解决了?你还在这干嘛?”

“你能不能不要再卖弄风骚了?”蒲风春问。

“……你再说一遍。”

“我说,”蒲风春重复,“你能不能别一看到男人,就开始想着法勾引他们?”他加重语气,“贱不贱?”

清脆的一声响。嘉好狠狠抡了他一巴掌,让他半张脸都泛着红。她浑身发抖,一把抓住蒲风春的头发:“贱?谁他妈贱?”又甩了一巴掌,“你他妈最贱!”她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他妈说我贱!你不比我贱?你要不贱,你有脸住这?”

她的手指戳上蒲风春的鼻尖:“你这么能耐,”又指向了大门,“你就滚出去自己赚钱!”

“该走的人是你。”蒲风春的嘴角些许开裂。但他仍垂着手,冷静地说,“房子是外婆的。”

“你没外婆。”嘉好说,“你外婆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