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次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

蒲雨夏握紧了口袋里的那支翻盖手机,迟疑片刻,摇摇头:“不用了。”

宋子真笑笑,收回手机:“女孩子是要警惕点,这样也好。”结束了治疗,走出医院门口,两人分道扬镳,宋子真挥手道别,“下次见。”

这个人……大有问题。蒲雨夏思索。就是风春口里的那个“他”吗?

还不等她想清楚,下一秒,她就踩进了一个咖啡厅。里面客人半满,没人注意到她。她拖着步子走到最角落那桌坐下,点了杯咖啡和一块蛋糕。接着,一个电话打进来。备注是“风”。

她等着铃声放完前奏,才接起来。两头一时间都沉默。

过了十几秒,对面才传来蒲风春的声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的嗓音格外沉,“我考虑过了。既然你提了,那我尊重你。虽然我认为,说这是‘分手’,不太准确,毕竟我们也没有正式地在一起。”他在那头又停了几个呼吸,才继续说,“我接受。但我下周要陪一个客户上雪山拍摄,这周还在做准备。正常情况下,至少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蒲雨夏的手无意识地捻着小勺不断地搅着咖啡,眼一瞬不眨地听他讲着。

他越说越干涩:“到时候我会回来把东西理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她松了手,望着窗外。圣诞前夕,各式各样的彩灯和小礼物都挂了出来,年轻的情侣手挽手依靠着散步在街头。她说,“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开心。”一句普通的套话,“谢谢你。”

蒲风春应:“嗯。”就挂了电话。

蒲雨夏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那个号码,手指在按键上悬停了很久,最终没有摁下删除。

嘶……但她心里却忍不住思绪万千。分开?“我”提的,为什么?

但下一刻她又觉得似乎理所当然。这么狗的男人,不分留着过年?

旁边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为她递上了一杯咖啡:“也许你更需要这个?”他笑起来,还露出一颗虎牙,“加了点威士忌,免费赠送。”

看蒲雨夏看向他,他半俯下身,鹿眼清澈:“我是宋子真。之前你还陪我去过医院,你记得吗?”

作为一个半脸盲,她对人的长相真是十分地不敏感。但宋子真长得出挑,她勉强有点印象:“你好,恢复得怎么样?”

“痊愈了。”他尾音上扬,“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她摇摇头。

宋子真坐在对面,把新的咖啡往她面前再推了推:“尝尝吗?”

她手伸了出来,停在第二杯咖啡边缘,迟疑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