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雨夏掉头怒瞪,在他怀里挣扎:“你他妈放……”

他吻了下去。

舌齿互相抚慰,抗争、接受、渴求,像是华尔兹的三拍,循环交互地重复,直到贪婪的乐曲奏到了尽头。多余的口水溢出,他探出舌尖殷红一点,划过湿漉的痕迹,包拢那最后一滴水渍,带出一声黏腻的啧响。

红晕熏开在蒲雨夏的脸颊,她努力找回呼吸的节奏,还不忘一把推开他:“钥匙到底怎么回事?”

“到手了?”蒲风春笑问,“给我看看吧?”

她冷笑:“你想都别想!”

“你都想起来了一点。”他抚摸她的发丝,又轻轻吹了口她头顶的碎发,“就应该知道,我一直都站在你这一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他退了一步,表情似乎有些受伤:“但你却总是无端地怀疑我,”半低下头,有些隐晦,“甚至离弃我。”

“好啊,”蒲雨夏假笑,“那你来告诉我,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沉默不语。

蒲雨夏紧逼了一步,仰头目光威胁:“你为什么需要那封信?”他退一步,她再进一步,贴着他凶狠望着,“我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她将他逼到墙边,摁住他的胸膛:“你是和我一样……”一样有血有肉的活人,“还是……”她的目光扫略过四周,“还是和那张沙发、那台电视一样……”只是欲望的造物?

蒲风春静止不动。片刻,笑容重新回来,他张口欲言,却直接被打断。

“我建议你……”一切情绪从她的脸上消失,“上面的问题,你要么回答实话,要么干脆一句都别说。”

“你已经听够了我的谎话。”沉默过后,他抬起手,手背爱怜地蹭着她的脸颊,“为什么还要回来?”

蒲雨夏低骂了一句,防御性地后撤:“我刚好还想问你……其他房间呢?”她用力擦着脸颊和唇,试图抹去那份黏腻感,“进去的门都在哪?”她从灰门进,又从灰门重新出来,根本找不到别的出口。

“你看,”他轻轻侧头,“你总在不停地提问,不断地索取。”眼睛弯起,“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

我被迫陪了你这么久!她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光:“你想怎么样?”

“再做一次吧。”他上前搂住她的腰,手滑落到她的臀,掌心轻用力下压,缓缓揉转着,“谈生意也要快乐点。”凑到她耳边,“何况你也喜欢。”

贱人!蒲雨夏掐着他的手腕:“你做梦!”

他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手钻入她的衣服,游蛇般滑到了背部,“你想我了。”

在摸索后,蒲风春微顿:“忘了……”一把拎着她贴到墙上,将V领的香芋色针织毛衣推了上去,凑近看着,“是前扣。”轻轻一捻,就解开了。他埋到她胸间,深深地呼吸,“你想见我,你需要我。”

又变成了这样。蒲雨夏有些恍惚。熟悉的前奏。她隐约感受到,他好像总是……总是在很久不见后,突然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不交代他去了什么地方,也不询问她的生活,只是兴致高昂地拥抱她,亲吻她,而后做爱。好像也只有在那一刻,她能体会到一点他对自己的激情、一点爱。

她的腰肢软下来,倒在他怀里:“你到底……”有些疲倦,“想要什么?”他有所图谋,才会事事隐瞒。可他这么做,究竟能获得点什么?

她轻声叫他:“哥。”

蒲风春不回答,遮住她的眼睛,另只手一把将她抱起,放倒在深红的皮质沙发上。他打散她的长发,手抚过她的胸,好像陷入了流水,沉入了流沙,那些柔软让他沉溺。他五指来回地穿梭堆放,看乳房从他的指缝间溢出。他像个孩子似的轻嗅她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