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胸前还插着一柄箭,战斗了一整日体力不支,几乎是连滚带爬才堪堪没被戳通脑袋。

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响动不大,依旧引来了守卫。

长枪短剑的被围了个结实,宁正立面儿上过不去,尴尬的抹了把鼻子。

“你如今倒是愈发出息了。”,穆眠野掀开帷帐,左胳膊上戳着一支和宁正立一模一样被折断了尾羽的箭,“叛军窝藏了五万兵力在城郊,一人撒一泡尿都能浇死半片林子,可他们这半个月的行动你竟然分毫未曾察觉,还傻缺到带着五千兵去示威?”

“你这大事儿干不好也就罢了,爬人墙角还能摔个屁墩儿,你……”

说着,似是觉得身为朋友都觉得屈辱,穆眠野还皱巴起眉头,“你这一身蛮力也不能浪费,赶明儿替你问问哪家需要伙夫,你且去给人劈柴吧。”

今日这平叛的仗打的确实憋屈,宁正立提早埋伏的防线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尽数击破,后又被一路追着撵着往皇宫打。

要不是穆眠野支援的及时,丢了命倒是无所谓,只怕皇位都让人夺了去……

脸早就丢尽了,宁正立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指望穆眠野日后去大牢里捞他,被呛也没出声,倔着脑壳装聋。

好在穆眠野只是嘴贱,损完了人该给的关怀也不会少。

不出一刻钟,臊的脸红脖子粗的宁正立就侧躺在小榻上,与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竹西睡了个对脸儿。

“……”,竹西方才被主人连骂带吼的训斥一通,这会儿吓得屁都不敢往外蹦一个,撞上宁正立那明晃晃写着“我要八卦”的眼睛,生怕一旦有人开了口再激的主人动怒。

就忍着痛,蛄蛹蛄蛹大肉虫似的给自己翻了个面儿。

哪知。

还没停稳呢。

就听身后宁正立那破锣嗓子“嗷”了一声,“云轻!你怎么给人打这么狠!那后背烂的都能和泥打窝拿去钓鱼了!”

“你本就喜好男子,这房事上的恶习再传出去,日后即便你是摄政王,怕也难娶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