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正殿围的比摄政王府还要严实。
隔着老远就看见,乌泱泱一群上千人,穿的五花八门堵在正殿外面。
因为是密谋篡位,武器都是自私运进宫的,巴掌大的小匕首占多数,还有些短剑,居然还有人端着削尖了的木头棍子,那玩意儿像极了从扫帚上抽下来的。
知道的是谋反,不知道还以为超市大促销,扎堆抢菜呢。
穆眠野分析清楚情况,猫腰又奔回小花园,悄摸跳进枯井,打开井底的石板跳了进去。
与身着盔甲全副武装的宁正立撞了个正着。
“云轻?”,宁正立的重剑险些劈下来,贴着穆眠野的肩膀才停住,“今儿五王谋反,你怎么穿了身龙袍!不要命了啊?勾起了陛下的疑心,日后可容不得你嚣张了,快换了去!”
“正殿外面围了约莫近千人,是你们放进去的?”,穆眠野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嫌弃的后退两步,“守正门的金吾卫是你的副手?查人也忒不仔细,我钻了个马车就进来了,日后可别派他守门。”
“近千人?”,宁正立直接忽视他后面的话,拎着重剑蹭蹭往前赶,“五王在宫里有埋伏我们知道,但是约莫只有三四百人,另些人实在不知从何处进的宫。”
“不过你也别着急,地道里光是金吾卫都埋伏了两千,更别提……”
他嘴碎,叭叭叭说个不停。
穆眠野听他安排的齐整才松了口气,又发觉他是在往外走,忙伸手扯,“错了,这边。”
“没错。”,宁正立越走越急,“我赶着出城去,城外七王还埋伏了军队,不能让他们进入城郊,农户若是伤了死了整个年都过不好,我带兵去截杀,尽早给他们堵半道上。”
“对了,我和依依说的是五王明天造反,今儿提早乱起来,你可替我照应着些!”
宁正立一身盔甲厚重的似有千斤重,伴着四尺多长的重剑,把他的身形衬的山般高大。
穆眠野立着看了两眼,恍惚间觉得这人被困在宫里做区区一个金吾卫统领实在屈才,合该送到边疆去。
没等感叹两句,就听暗道另一侧乱了起来。
他连忙绷起面皮,端了张严肃脸,快步向正殿赶去。
出口在屏风后方,穆眠野钻出来时,与蹲在洞口吃瓜的小皇帝碰了个正脸。
“兄长。”,小皇帝乐呵呵冲他一伸手,银叉上扎着块儿甜瓜,“地窖里存着的,秋季留到现在,剩下不足百个,冬日里的新鲜物,甜得很,兄长快尝尝。”
穆眠野被堵的上不去下不来,只得张口吞了,含糊不清道:“戏唱起来了吗?”
小皇帝侧身让他出来,顺手扯了龙椅上的靠枕给他拍灰,又戳了块儿瓜往他嘴里塞,“五叔估摸在等朕毒发。朕本想等金吾卫来了便开戏,又念着兄长喜欢瞧热闹,特等您来了才开演。”
这话说的。
意思是五王除了在宫内和城外埋伏了兵力,还策反了小皇帝的身边人,意图下毒,增加谋反成功率。
穆眠野抬手推开甜瓜,眼神在正殿内扫视一圈儿。
除去房梁上蹲着的影卫,殿内只零零散散站着十多个侍卫,表象确实能让五王以为皇宫内毫无防备。
“你还好意思吃?”,穆眠野躬身冲角落里忙着配药的吕草草行礼,“若非有吕神医相助,前次被投毒你就已经死绝了,又岂能躲过这次。”
小皇帝被他呲了也不恼,“兄长尚且在世,谁又能真欺负到朕头上。朕便是死了,三魂七魄飘着,看兄长给朕报了仇再去投胎。能投胎入穆家,做您的亲子也是极好。”
玛德,还是这副狗德行。
穆眠野恶心的不轻,骂骂咧咧行至窗口查看殿外情况,见敌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