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小人却也会耍些小手段。这种药粉,涂抹在利器上,可以渗透进伤口,致使伤口内的皮肉糜烂,久治不愈。”

“你们是在山庄内部受了伤?是不是误闯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这后山新搬过来不久,许多机关都是新添加的,云轻师弟可莫要随意走动啊!”

皮肉糜烂,久治不愈。

穆眠野没心思在自家师兄弟面前扯谎,只佯装急促的催他,“有些事情不方便说,老庄主那边寻我们还有些事情,劳烦师兄手下动作快些。”

一听是老庄主找,师兄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要把这块儿肉剜去,刮到快见骨头才成,忍着。”

师兄说着,取出一根木棍让竹西塞嘴里咬着,免得他痛极了咬伤舌头。

竹西摇头示意不用,只攥紧了穆眠野的袖子。

浸了烈酒的尖刀划破皮肉,黑红的血水瞬间涌出来。那刀刃不停止的,向下,向下,还在向下剜。似是抵到了骨头,师兄才用纱布抹了把渗到他手腕上的血,缓慢又残忍的将刀刃转横,擦着骨头,削去了那整块儿的皮肉。

近乎要露出骨头的,鸡蛋大小的口子,被迅速倒上烈酒,趁着肌肉抽搐之时敷上厚厚一层药粉,缠绕上纱布。

“可以了。”,师兄把桌上一堆染了血的纱布扫进炭炉,“是个汉子,剜肉削骨,烈酒消毒,这三种治疗外伤的法子,我还头一次遇见全程一声不吭的!”

他又夸了两句,外面一小厮来喊,招呼他快回去再给骆师弟降降温。

等人出去了,门外寂静无声。

穆眠野伸手,在竹西刚包扎好的伤口上轻轻一戳。

“嘶……”,竹西立马侧歪,脑袋抵着他的胯骨轴子,压着嗓子,“疼。”

疼你七舅姥爷。

装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