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难求的金疮药只涂了前.胸就用完了,穆眠野又掏出一瓶,探头往竹西身后看去。
被拽起的黑衣遮挡了视线。
“属下已经无碍。”,前后不过才一刻钟,竹西已经不再吐血,只是面色苍白如纸,被房门口射进来的红光一照,阴差似的毫无人气。
“伤口污浊,恐脏了王爷的眼。”
呵!倒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穆眠野手还停在半空,尴尬的往回缩,半途又把金疮药丢了过去。
谁稀罕看似的。
瘦的跟猴一样,再白也没看头。
穆眠野倚回墙角去喝那坛醉胭脂。
他到底是提防着竹西,也存着再试探的念头,三分醉意硬是装作九分,眼神迷离着装睡。
眼睁睁看着竹西用袖子捂着嘴又吐了两次血,动作凶残的把胳膊上的断箭扯出来,牵连出几丝血肉也仿佛毫无痛感,闭眼喘息片刻后捡起地上瓶瓶罐罐随意抹了些,就踉跄着爬起身往库房内侧走去。
一阵悉悉索索后,压着步子返回。
穆眠野眉心一挑,暗中把灭魂短匕握在手里,尖锋朝上,出手便能直戳心脉。
有柔软的物件儿压上来。
浅淡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