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时冲动打乱了自在山庄的行事计策,这还好没误了正事,小师叔莫要动怒才好。”
他这话说出口,阮泽成面儿上颜色也不好看。
穆眠野却没心思搞这些表面功夫,再次躬身,快步往外走。
临近门口,被追上来的阮泽成抓住了胳膊。
“云轻!”,阮泽成言辞急切。
“我既默许让你上了船,便没想再瞒着你。可我收到的指令只有追杀封脉教这一条,个中隐情,待回了自在山庄,老庄主自会向你坦白。”
不这样还能如何?
可阮泽成既把话说出口,便是存了哄他的意思。
穆眠野与他年岁差不多,没心思把那奉承讨好长辈的话颠来倒去的复述几遭,去换个表面的和和美美。
就借口方才在房顶上吹了江风,有些微恙,带着竹西躲回房间暗自神伤去了。
没多久,祝师叔就亲自送来了吃食和酒水。
穆眠野靠窗一口气干了半壶,望着阴沉沉黑漆漆的江水,以及失了船夫随波飘荡的小舟,无端生出些浮萍漂泊,无处可依的悲怆来。
“不论我心性如何,所求为何。”,他抬脚一踢蹲在地铺上整理行囊的竹西,“我这五年,把自在山庄视作故土,将陛下奉为明主,呕心沥血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陛下一道诬陷我谋反的圣旨,换来了自在山庄满门合力的欺骗。都言一句大局为重,就因为我能忍,我的情绪就丝毫不重要?”
竹西沉默着没有搭话,大概是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这酒不好。”,穆眠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不该对人言的,会招致祸患的混账话,生硬的转换了话题。
“待回了自在山庄,你同我一道去酒窖偷老庄主的陈酿,不带阮泽成,如何?”
竹西把叠好的衣物整整齐齐又塞回了包裹里,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