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蹦跶着嚎叫着在院内乱窜。他身后,一穿着麻布短衫,满身补丁的姑娘高举着胳膊追着他打。边打,口里还喊着,“流.氓!臭流.氓!”

屋里的妇人此时也急匆匆跑了出来。

穆眠野给竹西使了个眼色,竹西快速冲上去,一把掐住了柴大牛的脖子,用的不知道是内力的巧劲儿还是博斗术,四两拨千斤,轻易缴了双斧,把柴大牛双臂背缚按在了地上,又扯了块儿捆鸡的烂草绳堵住了他的嘴。

追打的姑娘见柴大牛被降伏,又见柴房里忽然走出俩年轻男子,大眼睛忽闪两下,呜一声掩面哭了起来,扎进了妇人怀里。

穆眠野绅士的等她们进屋穿戴梳洗好,才带着被捆成粽子的柴大牛去请罪。

这事儿其实怪不了谁。

柴大牛昨夜没地方睡,被穆眠野威胁的又不敢跑,就在狭小的厨房席地而眠,憋屈了一晚上。早晨听见柴房有动静儿,知道该动身启程了,连忙起身收拾行李,可能是昨夜没盖被子受了凉,半途腹痛就去茅厕里蹲着解决。

没曾想,这户人家的大闺女桃栀晨起迷糊,忘了家中有人借宿,没用屋里的痰盂,迷瞪着眼竟跑院子里来了。桃栀在茅厕门口还往里看了一眼,见是女裙,以为是个姑娘,就大咧咧走进去蹲在了柴大牛身侧的坑位。

柴大牛被吓的不轻,一嗓子嚎出来,又把姑娘吓的不轻。

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按理说,柴大牛的错处不大,他也不是故意“耍流氓”。

可再按理说,他露着半截屁.股在院儿里跑了好几圈,桃栀就看了好几圈。

姑娘家的,对这些东西总是格外在意。

屋子是穆眠野借的,出了事儿他自然逃脱不了干系,只能无语着做和事佬,又是道歉又是库库往外掏银子。

终于在银钱加到三十两的时候,妇人一摆手,“快走快走,过一刻钟村里人都起来干活了,快走远去!走远了谁也不知道这事,就当我们桃栀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