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痛的仪式下,穆眠野默默接手了刑部,又将兵权交到宁正立手里,借助户部和兵部的协助,把向奉公国和东达国开战的进程推进了一大步。
是日,淅淅沥沥下了十多天的冬雨终于停了。
穆眠野又把审问的犯人打了个半死,呜呜啊啊的再也说不出话,喊了太医来治疗,也因此得了半日的闲暇。
他带着满身血腥漫步在街头,身体疲累,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五王事了,太后事必,小皇帝的龙椅如今坐的比拿502粘的都还要稳。
可明日是除夕,再往后推三天,大年初四的早上宁正立就要带兵出征了。
竹西的病还没养好,却已经早早担了个中郎将的差事。待宁正立抵达边境,战火烧起来,他紧跟着就要离开皇城,负责押送粮草。这粮草送过去,可没有回头路,定是要留下协助作战的。
“掌柜的。”,除夕前夜,商铺都关门了,穆眠野探进去半个身子冲掌柜的吆喝,“昨个儿定的烧鹅好了吗?”
掌柜的胡子花白,听见动静儿拄着拐棍慢悠悠过来,笑吟吟道:“王爷今儿个来晚了,竹西小哥已经将烧鹅领回去了,我看他手里还拎着酒,王爷今夜有口福了。”
“多谢掌柜。”,房檐上有水落下,直钻进穆眠野的领口,凉的他一缩脖子,“预祝您新春快乐!”
掌柜的拱手回礼,“万福金安!”
两人如今没在宫里住,城里另一处摄政王府荒凉许久,也不适合住人。穆府里穆老夫人见他们一面都觉得夭寿,自然也去不成。
最后住在了城郊的小宅里。
白罗春在院儿里栽的那些树啊花啊草啊却挖起来烧了,换上几棵常青的大松树。
冷不丁推门一看,跟入了坟地似的,阴恻恻还挺吓人。
“竹西!”,穆眠野进院儿就扯着嗓子叫,“伤没好全就出去浪!找揍是不是!”
厨房里先是传来叮铃哐啷碗盘坠地的声音,紧跟着竹西从半掩的窗口露出脑袋,“主人要怎么罚?吕神医今日刚送了香膏来,玉兰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