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的时候,老往他腰上捏什么?隔着盔甲能捏出什么来?
穆眠野拧着眉毛正要说自己来,门外传来急促的喊声,尾音还喘着气儿。
“主人。”
是竹西。
这小子大半夜怎么进宫来了?
穆眠野偏头看过去,就见竹西屁.股失火了似的蹭蹭窜到跟前,一肘子把那下人顶了出去。
“哪儿来的下人。”,竹西手提着他的盔甲,大力往上拽了拽,“披膊穿戴的都不正,若是主人行动幅度大,岂不要勒伤肩膀。”
下人闻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没等他开口请罪,竹西又扯了他手里的坠子,“连个坠子都挂不好,要来有何用?司礼监是怎么教的,这般只会哭哭啼啼的人都能侍奉主子了。”
生生把那人一句哭啼啼的请罪憋回了喉咙里。
穆眠野这才听出来,竹西是醋了,一时间不知该乐还是该恼,装模作样斥了他一句,“陛下赏的人,本王还没挑剔,你倒先骂上了。”
一听是陛下赏的,竹西的脸更黑了,猛一勒穆眠野的皮带,险些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勒出来。
“行行行……”,穆眠野讨饶似的攥住他的手,“在外头你听话,入了宫反倒要上天,找死你真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