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反而更中意你了,各个儿嚷嚷着愿为陛下分忧,扯着嗓子要嫁你。”

“旁的都好说,可舒阳郡主也回来了,陛下的意思是,你必须见上一见,如今人正在宫里候着。”

舒阳郡主?

穆眠野心里咯噔一声。

不认识啊?有什么特殊的?还非得见上一见?

“日后再见也不迟。”,身下踏云驹急躁的喷气,穆眠野顺着它的意愿往前行了几步,错开宁正立不赞成的视线,转头冲竹西一招手,“上前带路,去烟柳居。”

宁正立不好在街上吼他驳他面子,只得点了几个金吾卫,让他们扒去官服伪装成百姓随身护卫。

朝堂上波诡云谲风云翻动,丝毫不影响风.流场所的热闹。

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楼里吆喝的酒令,以及夹着哭泣的求饶。

“那时候,我就是在这间房踩着你脑袋逼问的。”,穆眠野触景生情,指着一处房门冲竹西道:“如今再想,你当真是胆大,竟要挟到我头上来。”

以往每当这时候,竹西那朴实的像是一张白纸的情话总是张口就来,三两句就能解开穆眠野心里的愧疚。

今儿却不一般。

竹西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眼,冷不丁蹦出一句,“若当时前来相助的是舒阳郡主,主人怜香惜玉,必不会下此狠手。”

“您那日踩的实在用力,属下耳鸣数日,牙齿松动,体内蛊虫也时常翻涌作祟……”

穆眠野总听他诉衷肠,听他满腔爱意化作顺服的宽慰之语。

这舒阳郡主还没出场,就逼得小忠犬学会翻旧账了,一时间让他又心疼,又觉得新鲜,忍不住逗他,“实是我混蛋,几番伤你也未曾补偿。”

“不若这样,待事了,寻个地牢,由着你鞭子棍子招呼一顿出出气,打得我半月下不了床,可好?”

竹西连穆眠野骑马都怕把他大.腿根磨疼喽,哪儿忍心用棍棒招呼他,听他这么说当即红了眼,却又因为他躲避谈论舒阳郡主的态度气恼,嘴张了又张,最后憋出来一句,“属下说胡话,主人莫放在心上。陈年的伤那么多那么重,您踩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疼,挠痒痒似的。”

说罢,明明眼圈越来越红,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快步上楼,“属下先行探路,主人稍候。”

硬底靴子踏在木制楼梯上,嘎吱嘎吱,穆眠野心里跟着咯噔了好几声。

完犊子,这小混账是真上心了。

连忙快步追上去,把人往怀里一捞,扯着袖子压在了墙上。

“我压根不认识那什么舒阳郡主,不会娶她,你成日说你所求不多,这醋倒没少吃。往日变着法的钓我勾我,如今竟开始学着拿捏我了,日后岂不是真要上天?”

烟柳居是个小倌馆,来这儿消费的多少都有点好男色,对俩男人抱着在走廊里啃不觉得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