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出面劝和,“今日是怎么个审法?”

此行没有金吾卫随侍,在场的士兵都不清楚他审犯人的手段,不能完美配合,震慑力就会极大的打折扣。

穆眠野看着悠悠转醒的甄义,很是讲理的问候了一句,“天悲山庄总一千六百余人,多半都是富商官宦之子,若是本王下令全员入狱,你觉得,那些大人花费几日能抓回你藏匿的父母妻儿。一日?还是半日?”

底下人已经查了,天悲山庄通敌之人主要就松玉平一个,甄义察觉之时曾试图阻拦,奈何舍不得偌大山庄和富贵日子,得知路已经走死后也攀上了奉公国的高枝。

只是这人还不至于到丧心病狂的地步,爱财却也爱命,早早就把家人送了出去。

换做旁人,穆眠野最不屑用妻儿老弱威胁,可事急从权,小皇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遭了太后的道儿。

甄义睁开眼,在他的蟒袍上看了许久,才喃喃吐出一句,“玉平抓到了吗?”

穆眠野喝了口茶,没搭理他。

甄义问了一遍又一遍,从一开始的低哑到撕心裂肺,最后仰头痛哭。

穆眠野一杯茶见了底,心下猜测已经得到验证。

死遁之局错漏百出,明显是仓促推进。天悲山庄的财产和重要人员也没有及时转移,如此不周到,与后山那满当当塞满库房的兵刃极不对等。

这甄义只怕也是被骗了。

“我招……”,甄义兀自哭了许久,又自己抽噎着调整好情绪。

“计策初始,天悲山庄被告知只需要将群侠聚集,奉公国会派兵在誓师大会后,于边境南锣山的天险地段展开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