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居然能爬上那位的床榻。”

“也是,堂堂万金之尊,娶个郡主也不过张张口的事儿,怎的就想不开找了个卖了身的贱婢……”

“说起这个,武林盟和封脉教算是彻底斗起来了,听说我国边境与奉公国接壤的那几个城池已经频起战乱,指不定年后就要打起来。那位可是穆老将军之后,又是镇国大将军,岂不是要领头出兵?”

……

前头一堆话,又是贬低又是嘲讽的,竹西听着没有分毫触动,也不恼,也不辩驳。

一听要打仗,立刻绷紧了身子,转头看向穆眠野。

“不会。”,穆眠野轻声回应,躲着人群的视线,伸手在他后背轻抚,“五王败落,陛下要趁机把朝堂内顽固的党派分崩瓦解,他手头的势力做到这些暂且有些艰难,还需要我从中盘桓。”

“真要打起来,也是宁将军去。”

他想了想,在已经平静的竹西耳边又加了几句。

“我素有凶恶之名,百姓将我视做阎罗在世,给我冠上侵权涉政动摇国之根基的骂名。我所做所为,只求问心无愧,根本不在乎他们背地里怎么骂我。”

“可我听他们毫无建树,却肆意将你贬低入尘埃,心下竟然几次动了杀念。”

“想来你应当也是如此,听不得他们辱我。”

他抬手替竹西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忽的换了口气,“你要是实在忍不住,记得寻没人瞧见的角落报复,扇他们十几个大嘴巴子。”

竹西很喜欢肌肤的接触。

手指擦过鬓角,几乎瞬间消磨了他眼中凛冽的杀意。

那头也自知聊的过了火,不敢再妄言下去,各自寻了由头散开,找避风的地方搭帐篷入睡。

穆眠野嘴里心疼竹西昨个儿刚“侍寝”,不想他劳累。

人却被胶水黏住了似的坐着不动。

活脱脱一个只长嘴不长腿的懒蛋。

到头来,竹西还要在他几番打着“关怀”旗号的干扰下,一会儿被掐腰,一会儿被摸脸,硬生生拖了小半个时辰,才搭起了一顶小帐篷。

营地算不上是荒野,不会有猛兽出没,火堆就只点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