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民心,如今尚且有怀柔之法,但他已观测出苗头,最多三年,如果还不见成效,怕是皇帝又会是那些斩杀之策。
沈岭垣点点头:“我不知裴大人知道多少,但如今有意皇帝之人,不止我与赵氏,这些年来我手下的人也并非只是当初世子旧部,如今暗处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等着皇帝被拉下来,我听问裴大人亦教导过太子之子,其中可有良材?”
裴涿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却并不想顺着他的打算去走。
他没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言之:“裴氏,自古皆护皇权。”
“宣穆如何不算皇权?”
苏容妘听的心惊,有些不由控制的事一点点发展蔓延,达到了一个让她当初想都未曾想过的境地。
她的手心一点点开始发凉,她对局势的了解已经不足以让他做出决定,亦或者在此刻提出什么意见。
沈岭垣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掌心之中,他的手也不算暖,但却依旧在尽力用掌心的温热来暖她。
他声音沉稳,一字一句道:“镇南王李御,皇室早宗亲,后为镇南王,世子李潜,为其嫡亲血脉,庶子李宣穆,年少聪慧,少年老成,如何不能为帝?”
裴涿邂凝眸不语,盯着他的视线如同看一个疯子。
古往今来,皇权更替都是常事,皇椅自然有不少人轮流着做,否则皇帝就不会对自己这把椅子这般忧惧,亦不会因为担心旁人有谋反之意,而将那些老友赶紧杀绝。
但是裴氏百年来能有如此地位,他能接替父亲的位置受皇帝重用,也有裴家从未行过谋反之事。
父亲为前朝撞柱而亡,儿子为新皇效力,既全了忠义,亦归顺了新朝,如此也算是保住门楣与家族兴衰的手段。
裴涿邂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你说的那些事与我无关,若是你当真可以坐上的位置,我们裴家自会效劳。”
沈岭垣反了一句:“那裴大人今日冒险前来,究竟是为何?”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妘娘。”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容妘一眼,故意问了一句:“怎么?你莫不是想用什么东西与我交换?”
苏容妘刚要开口反驳阿垣不是这样的人。,桌子下的腿却是被他勾住。
被这一打岔,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沈岭垣便先一步开口。
“还请裴大人借一步说话。”
裴涿邂挑了挑眉,自觉自己是猜中了他的心思。
在这种事情上,这瞎子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将妘娘让给他,自愿离妘娘远远的,再不来沾染。
如此妘娘应该对这种人死心。
不过原本这一招并不能有什么用,毕竟在他原本的打算里,只要此人一死,妘娘心中无人,自然会有他闯进去的一日。
只是他没想到这瞎子人要死了,他心还没死,还能娶人。
如此说来,若真能让他说出交易的话,他便直接顺理成章将人带走。
“不必借一步,有话当面说便是。”
沈岭垣轻叹一声:“这话还是不要让妘娘听见为好,裴大人可以先听听我想说的是什么,再决定要不要妘娘来听。”
裴涿邂觉得好笑,并不想依照他说的办。
但是苏容妘却在此时站起身:“你们说罢,我去外面等一会儿。”
裴涿邂见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底满满是怒意。
“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苏容妘眉心蹙起,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看着紧握着自己的那修长手指,之前在裴家的记忆卷土重来。
“松手!我已经成亲了,你这般与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