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断腿往前爬,突然摸到湿 润的泥土是山溪!顺着水流就能出去!

溪边站着个人影。

季景离的白玉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剑尖正滴着血。

他脚下躺着几个北狄斥候的尸体,可洛明昭却浑身发冷那些尸体袖口,都绣着相府的暗纹。

"昭昭。"季景离温柔地唤她,剑却指向她背上的裴衷之,"把叛贼交给为夫。"

洛明昭突然想起北岩堡诡异的沦陷,想起莫城河离奇的叛变...

"是你..."她声音抖得不成调,"你勾结北狄人入侵大梁...为什么!"

季景离笑了,“我都是为了你啊!你是我的妻,凭什么要嫁给一个莽夫?”

“就因为这个你害得漠北的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季景离,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就是疯了!只要裴衷之死了,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做梦!”

洛明昭望着这个曾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忽然觉得陌生。原来执念比爱更可怕,它让人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怪物。

季景离朝着裴衷之步步逼近,洛明昭将裴衷之安置在溪边,轻轻抚过他苍白的面容,她刚刚已经打出了裴衷之亲卫的信号弹,他们会在一炷香的时辰内赶到......

她只需要再拖住一炷香的时间......可季景离这个疯子一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等我回来。"她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将剩余的解毒丹全数塞进他口中。

然后,她转身走向季景离,脱掉了外衫,露出柔弱无骨的脖颈。

"你不是想让我回到你身边吗?"她站在山洞前,声音冷得像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