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上女人的衣角,只听啪的一声。

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传来。

“别碰我!被你碰一下,我都恶心!”

说完,玫瑰猛地一把将他推开,甚至在他脸上唾了一口,转身离开。

沈昀川被打懵了,被她一把推搡倒地,头磕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疼,可他眉头也没皱一下。

整个人像傻了。

女人临走前厌恶的眼神和吐出口的话,在耳边不断地盘旋放大。

像丝线一样将他捆绑,收紧,切割。

他痛意入骨,却无能为力,只能呆坐原地,颤着声唤了一声又一声:“云落......云落!”

玫瑰在医院躺了一夜的事,还是被人捅到了雷英那里。

男人阴冷的眸子像蛇一样舔过她的发丝和身上每一寸皮肉。

半晌,才牵起唇角,玩笑似的问着话:

“听说,方达律所的沈昀川对你有意思?”

逆着光的男人看不清具体的神情,只有一口白森森的牙在眼前晃动。

玫瑰做出一副不胜烦恼的样子,缩着身子,挨着雷英怀里软声撒着娇:

“这个男人真的烦!你出手把人做了!省得我看着心烦!”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刚刚露出的两分阴狠总算淡了下去。

他一把掐住玫瑰的下巴,似是调 情又似是玩笑:

“别啊!狗吗,就要耍着玩才有趣!”

“他既然那么喜欢你,那就陪他好好玩玩儿。”

对于他话里的深意,玫瑰并不敢深究,甚至不敢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神。

上一位情人因为说了一句他泡的咖啡不好喝,就被他的手下拖出去剁成了碎肉喂狗......

上上位情人因为穿了他讨厌的绿色,被他当众扒光,丢到场子里被几十个男人活活玩死......

想到这些,一股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冲到头顶。

玫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反驳,垂着头低低应“是。”

所以,当沈昀川邀请玫瑰去他家给儿子过生日时,她爽快地答应了。

“真的?你......你没有骗我?”他内心生出一股狂喜,讲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没有,把地址发给我。”

20

当晚,沈昀川父子坐在客厅里一分一秒地等着。

家里显然被可以布置了一番。

粉白色月季花做成了花篮,放在玄关显眼处。

桌上点着一对香烛,散发着幽幽的香气,蛋糕上立着三个牵手的小人。

小东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爸爸,今晚,我能不能叫妈妈?”

沈昀川的脸上划过一丝心疼,沉思半晌,才轻声回答:

“一会你自己问她,好不好?”

小东懂事的点头,并没有过多的纠缠。

七点十分,门铃被按响。

打开门,玫瑰拎着一份礼物轻快地走进来,今晚的她没有浓妆艳抹,一张脸格外的苍白。

小东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脱口而出:“妈妈......”

话音刚出,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又小声地换了句:“玫瑰阿姨......”

湿漉漉的大眼里已经带上了两分水光,看得玫瑰心底钝痛不已。

她笑了笑,摸了摸小东头顶,蹲下身与他平视。

“就今晚叫妈妈,好不好......”

小东一听,立即扑了上去,抱着她喊个不停:“妈妈!妈妈!”

这一声声童音落在她耳底,像钝刀似的一下下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