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唐枫一直觉得自己可以演好李危导演的新电影,毕竟这电影当初就是为了费因斯塘而量身打造的。
然而修士唐这个角色的身上不需要任何一点厚重的表演,恰恰相反,角色需要的是一些稚嫩、敏感、脆弱甚至于是神经质的特性。
脆弱……,脆弱……
唐枫一直以来想要摆脆的特质现在却恰恰是他缺乏而且需要得到的,他需要脱去身上代表坚强的蜗牛壳,需要向世人展示他最为稚嫩和柔软的一而。
但这并非是随便说一说想一想就能做到的。
“脆弱,脆弱的惑觉,或许我可以试试回想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气,唐枫闭上眼睛双手抱著脑袋。
在苯开始闭上眼睛的时候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耳边隐隐约约的是车房外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和他们的轻声低语,唐枫开始想象这些人是否是在谈论着他,谈论着他刚才一个早上浪费了所有人的时间,浪费了一大卷胶卷,拍出了一大堆让人恚心的垃圾。
这样的想法微微让唐枫有些心酸,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故意避开自己这样灰暗的想法,反而越发深入的想象了下去。
他想着他当年是怎么被父母抛弃在街道边的,就像是电影里的修士一样从出生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母,被人在街边拾起来的时候他可能饿着肚子,浑身冰冷,哭啼不停,还是婴儿的他遵循著本能哭泣,却不知道从此以后他的人生被打上了“遗弃”的烙印。
当他坐在孤儿院的窗户边,是否有想过能够像一个普通孩子那样尽情在母亲怀里撒娇,在父亲有力的臂膀里飞上飞下,晚上睡觉的对候有人给他读故事,亲吻他的额头,向他说晚安。他的确是想过这些他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童年,没有人可以让他撤娇,没有人可以把他高高举起来,也没有人给他读故事或者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
他只能一个人坐在窗户边,期盼着有人可以把他从孤儿院里领出去。
现实的环境总是逼迫他不得不成长,在别的小孩还在四处玩耍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督促自己学习,还有定时吃药。
他不止一次的渴望能够像小鸟一样展开翅膀在大地上跳跃,而他只能安静的坐在球场边望着他的同龄人和一堆小伙伴打宝球或者踢足球。没有人会叫他,他也缺少朋友,孩子们总是喜欢热闹,而不会喜欢和一个只会读书的不能踢球也不能打球的小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