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团痛苦的样子，云曦月几乎目眦欲裂：“雪团是陆清尘带回来的，如果它死了，你不害怕陆清尘怪罪吗？”

闻言，姜雪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清尘早就恨透了你，和你有关的一切，他巴不得全都毁了。”

“他要是知道这畜生死了，或许还会夸我一句干得漂亮呢。”

说着，她继续将一道紫色光芒朝雪团打了过去，那力量在它体内横冲直撞，将它的身体撞出了一条条裂缝。

不一会儿，渗出的血迹已将它的白羽彻底染成了一片骇人的红。

云曦月被抽了灵根，失去灵力，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雪团在自己面前倒下，连一声哀鸣都无法再发出。

她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抬手就给了姜雪悦一巴掌。

“啪！”

几乎是同时，陆清尘惊怒的声音响起。

“悦悦！”

随即一道掌风袭来，云曦月就被打翻在了地上。

陆清尘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扶起姜雪悦，再看向云曦月的目光仿佛夹杂着冰凌：“云曦月，你竟敢打她？！”

云曦月狼狈地趴在地上，看向了无生机的雪团，微颤着嗓音控诉：“她杀了雪团！”

闻言，陆清尘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云曦月还没看清，就听见他漠然道：“不过是只畜生罢了，死了又何妨？”

“与你有关的一切，都令我心生厌烦。不如全都毁了的好。”

凛冽的话语，让云曦月眸色彻底灰败一片。

毁了的好……

如今的陆清尘，对她只剩下恨。

那么，她，包括与她有关的一切，确实毁了也好！

而这……也是她能为雪团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收回空洞麻木的视线，蓦地抬手掐诀，逼出三滴心头血

见状，陆清尘愕然惊喊：“云曦月你疯了！你要干什么？停下！”

没了灵根，云曦月就是个凡人。

这种逼出心头血的秘术，用一次就会折损一半寿命，对她来说无异于在找死！

可云曦月仿佛没听到一般，低声喝念口诀：“离火通明，燃！”

刹那，火光冲天！

橙红烈焰中，雪团的尸体化作点点萤光，随风消散。

雪团，再见了。

云曦月弯起抹笑，突然一口血喷出来，瘫倒在地。

而她原本长至腰间的墨发，竟寸寸染雪，一朝白头。

第六章

陆清尘满目震怒：“云曦月，一只畜生值得你这么做吗！”

云曦月勾起唇角讽笑道：“人有时候……还不如一只畜生。”

闻言，陆清尘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姜雪悦忽然出声撒娇道：“清尘，师姐把我院子里的花都烧焦了……”

陆清尘看向她，柔声安抚：“悦悦不开心，那我们就罚她……去刑天楼怎么样？”

云曦月浑身一僵，刑天楼是苍墟宗的禁地，危险重重，只有犯了重罪的弟子，才会被罚去那里，遭受身心的双重折磨。

但她如今已然力竭，一句争辩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任由两个弟子粗暴地将她丢进了刑天楼内。

热浪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须臾间，云曦月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灼烧出了大片大片的水泡，犹如置身炼狱。

不知过去了多久，热浪终于褪去。

她眼前出现了一面破旧的铜镜，镜中是一片血红色的迷雾。

迷雾中，出现了订婚那日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