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带她回内室休息。”
等人离开,祁赏才道:“宫女死了便死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死宁德公主?”
祁崇残忍一笑:“楚氏余孽,难道孤会宽宏大量,让他们全部存活吗?”
成王败寇,倘若坐在如今位置手执大权的是楚氏拥簇的皇子,只怕祁崇的下场更惨。
朝堂中官员从站队的时候起,就得做好站队失败被杀的准备。哪个君主会容忍效忠过他人反对过自己的臣子?
至于宁德公主,她既是楚皇后所生,御下不严,冲撞到了明臻,祁崇赏她一杯毒酒已经是宽宏大量。
祁赏叹了口气:“皇兄,楚氏一族如今都不敢反对你,四皇兄和五皇兄都已经臣服,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念在手足情谊,你也不该这般,以后史书评价肯定也不好。”
祁崇冷声道:“孤与他们没有手足之情。”
况且,死都死了,他还在乎后人如何评说?他只要活着的时候随心所欲。争权夺利,坐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要的难道不是想杀谁便杀谁,不为人所桎梏?
祁赏叹了口气:“你若心怀怨恨,贬谪或者囚禁他们都可以,兄弟一场,谁都不希望局面如此难看。皇兄,你身边应该没有敢劝你的人,我必须要说一句,你杀心太重,完全忽略了亲情。”
祁崇只觉得讽刺。难道祁延和祁赏不想杀自己么?他们仅仅无能杀不了罢了。手足之情,皇室本就稀缺。
祁赏喝了一口茶,沉默良久,之后又道:“最近太医院惶恐不安,是因为你身边那个小阿臻吧?”
祁崇眯了眯眼睛,并未回答。
祁赏道:“皇兄,你对她荣宠太过,她命格受不住的话,只会适得其反,反噬到她。对女人着迷,更非你平日作风。”
祁崇冷冷勾唇:“按你所言,不能手刃仇人,不能善待所喜之人,就算在最高的位置上,又有什么乐趣?祁赏,孤要这个皇位,是要打破束缚,而非被框框架架桎梏。”
被钉在皇位上不是皇帝,而是傀儡。
他才不信什么荣宠太过,明臻会受不住,他有能力给予,便竭尽所能。倘若拥有十分,祁崇绝对不会仅给九分。
······
皇后宫中,楚皇后抱着宁德公主冰冷的尸体,眼睛紧紧闭上,泪水却抑制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祁延和祁修也在两侧。
楚皇后想起祁崇年幼时,自己便不喜欢这个年少老成的孩子。当时她费尽心思获得宠爱,处处给宇文皇后难看,让宇文皇后在众人面前丢脸,甚至最后夺了宇文皇后的性命,霸占了后位。当年有多春风得意,现在就有多失魂落魄。
她泣不成声:“颐儿,我可怜的孩子……”
祁延在旁边道:“母后请节哀,妹妹已经死了,您再哭也没有用。她的宫女顶撞祁崇,我们去给他赔礼道歉就是,免得再连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