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亦安扭身过来?看着那始作俑者?,凶神恶煞般瞪他,

“不许有下次。”气?息还未完全平复,柔软的腔调,听着更像是撒娇。

那毕竟是她的大?丫鬟,她素日持重?,不忍叫丫鬟们尴尬。

床榻上的男人,闲闲地将手中书?卷一扔,漆黑双目慢慢移至她身上,眼神带钩好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修长手指往身侧的床榻一拍,

“上来?。”

言简意赅。

她平日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总是以端庄温婉示人,眼前青丝悉数倾泻,衬得黑眸如墨,娇靥绝艳无?比,

程亦安眼底嗔嗔怪怪,眼神如丝,装作不解其意慢吞吞挪过来?,“你过去也没这般不尊重?....”

话未说?完,

挺拔的身子突然罩下,将她拦腰一抱箍在怀里,温热唇瓣埋入她脖颈肆意侵掠,身子也顺势挤进她膝盖,很痛快地给她。

这一日夜,天晴,上弦月悄悄爬上树梢,风越发地凉。

除夕将近,坊不闭户,各处依然灯火通明。

有人在欢歌宴饮,有人翻墙夜行,旅居四境的达官贵人或商旅赶在除夕前回京,这会儿趁着腊八节欢欣鼓舞投入灯市的喧嚣中。

崔函可以想象这一夜自己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他急于?掩盖住这场风波,让底下人连夜动手。

崔函的密探果?然在范府附近打听到范玉林给程亦安写?的那首相思诗,那一卷诗词也落入崔家?人手,很好,这便是铁证,只消趁夜传出各大?酒楼茶楼,翌日消息必定不胫而走,届时就有好戏看了。

崔函坐在私邸的书?房,张望苍茫的夜色满眼放光般等待。

心腹侍卫派出去十多人,十多人外更有崔家?雇佣的暗桩。

一夜便可跑遍全城。

母亲那边已遣人递了消息来?,让他回府,等等,再等等,等一些好消息传来?,他回府也可给母亲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