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咯噔,果然没多久青辞就告诉我,柳期期被扔到了缅北,死是死不掉,全是活受罪。
“每天连干活二十个小时,不是被打就是被打的路上,江荣岁估计暗中还交代了,使劲折磨,江荣岁心真够狠的,怎么说也是跟了他那么多年。”
青辞八卦的津津乐道。
王武死了。
江荣岁还有一些死忠,跟着他另起炉灶,现在开着一家小公司,叫吃鱼。
做电子游戏。
我听着青辞电话里滔滔不绝,看着屋外的江荣岁。
下雪了,江荣岁依旧一动不动。
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极为珍惜的模样。
前些天我收到了他的短信。
“阿虞,学习别太累,你穿的裙子好漂亮,可是有些冷,你要注意保暖。”
我出了实验室,地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衣服。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现在干脆人直接出现了。
贺明玩着手里的刀,漂亮的腹肌在我面前晃着:“姐姐,我去解决了他。”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打着伞走出去。
还没出门,又被贺明拦下,我有些无奈,正准备说我马上就回来,手心却一阵温暖。
是暖手宝。
贺明沉默的看着我,我却感受到了他的委屈。
使劲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半弓着腰,我一口亲在他脸上,没好气:“马上就回来。”
贺明恩了一声,却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我在距离江荣岁一米的距离站定,江荣岁穿着卫衣,戴着帽子藏匿了一半的脸,他脚下堆满了烟头,连睫毛上都挂着雪。
或许是看见了我的鞋,他惊喜的抬起脸,连忙把手里的烟头扔掉。
江荣岁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有些语无伦次:“阿虞,你终于见我了。”
江荣岁拿出怀里的珍藏,竟然是一盒巧克力,他递给我,满眼期盼:“你从前想吃的,意大利的酒心巧克力,我学会了,这是我亲手做的,阿虞。”
巧克力。
看着熟悉的包装,我想起来了。
多年前,我被催债的撵得像狗一样,最后还是被抓到暴打一顿,我怀里在高尔夫俱乐部拿得酒心巧克力被砸到地上,摔个粉碎。
我顾不上护着身体,却死死的抱着那盒巧克力,可最后,巧克力还是碎了。
我带着一身伤,却不断地后悔,和江荣岁碎碎念:“可惜了我的巧克力,那个很贵的,我本来想带回来给你吃的。”
那年他十八岁,我们连拥抱都没有过。
而就在那晚,在我不断说着那些巧克力的可惜时,他红了眼,把我拥入怀中。
我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我把他当弟弟的,即便有些越界的行为,我也顾不上去想。
可江荣岁抱着我,像是要把我融进骨血:“姐姐,以后我一定让你吃上这个巧克力,咱们天天吃,吃一块扔一块。”
“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那晚,在廉价的蚊帐里,少年的心跳传到我的耳朵里,一声又一声,跳乱了我的心。
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甜食。
我任由巧克力融化,听着江荣岁的陈词滥调。
“姐姐,我一直记得这个巧克力。”
我的眸光清冷平静:“江荣岁,别装了。”
“我根本不爱吃糖,那些年,我是因为要养你,给你交学费,总是没钱吃饭,只好吃糖充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朝他释怀的淡然一笑,看着他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我捡你回去,本就是在治愈自己,你不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