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晚上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早上可不就是那样么?”
朱希林说道:“我不骗你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就是长大了而已。总之你以后别大大咧咧的说那些玩笑话,我瞧着枫儿好像当真了,他这几日魂不守舍的,像是生病似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连古人都是这么说。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就是心病,想那年我在鸡鸣寺初见你,就和枫儿现在一模一样,得了心病,牵肠挂肚,做什么都没劲,总是想着见你,真正看到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备许久的说辞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个傻瓜似的。”
徐碧若板着脸反问道:“你说我弟弟是傻瓜?”
“不是。”朱希林说道:“心中有情的人是藏不住的,时不时会露出些傻气的表情、做些傻事,尤其是在中意的人面前,再聪明的人,都显得笨拙,吃着苦头,却乐在其中。”
徐碧若点头说道:“这么一说,枫儿好像就是这样啊,平日挺聪明的孩子,就是在今竹那里屡屡犯傻,还总是凑过去被人打脸,傻里傻气的,有时候那欠抽的模样,还真和你有些像。哎呀,越想越是这样,以后定不会在再乱开玩笑了,臊着他了,又要犯傻说些话得罪了今竹。”
朱希林说道:“现在怎么办?我们不好点破的还不知道人家沈今竹愿不愿意呢。”
徐碧若自信满满说道:“我弟弟还是不错的,不像那些金陵纨绔子,论模样门第人品,不会辱没了沈家。改日我试探试探今竹的心意,若她也有意,我便帮着枫儿要父母上门提亲求娶,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板上钉钉了才好。”
朱希林有些怀疑:“岳父岳母他们万一不同意呢?今竹好像和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啊,这金陵城三年气跑两个夫子的女孩不多了。”
徐碧若说道:“夫子不学无术,不赶走他,难道由着他继续误人子弟?这种读着建阳书、视女子如毒水猛兽的迂腐老夫子留在家里做什么?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为何女子就必须千人一面的贤良淑德,温顺的一副小鸟依人样子?我就是喜欢沈今竹桀骜不驯的个性,再说她也通人情世故,不是那些娇惯的蛮横无理的娇小姐。你放心好了,从小到大,我和枫儿联手要办的事,还没有不成功的呢,现在就看人家姑娘的心意了。”
朱希林笑道:“人都被枫儿气跑了,你如何试探?”
徐碧若说道:“来日方长,女人心海底针呢,不是一试就能出来的,慢慢来,横竖他们还小。”
朱希林原本是给妻子洗澡的,洗着洗着就把自己当做搓澡巾使唤了,肌肤相亲,他抱着妻子哑声说道:“不一定吧。当年岳父岳母看中了我,岳母试探你的意思,你开口就说,如果这辈子非要嫁人,便嫁给我是了。我何等荣幸,能得公侯千金的青眼。”
提起往事,徐碧若也不知害羞,笑道:“这也是缘分呢,遇见你之前,我相亲了不下于二十余次,都不点头,我母亲都急疯了,想找个人把我胡乱嫁出去,我就偏不,甭管看不看的顺眼,统统都是摇头,直到遇见你,瞧着你有几分真本事,长的也甚是符合我的胃口,便同意了,没想到还真挑对了,你很好。”
这澡洗了很久,等丫鬟过来收拾残局时,只见浴桶的水差不多都流干了,浴房地面上全都是水,连着凉席枕头上也是湿漉漉的,墙壁上也是如此,就像洪水过境,把房子都泡了。
儿子在城北的家里,朱希林小夫妻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时光,这一夜便恍如新婚,不在话下。
且说徐枫得到姐夫朱希林的点拨,顿时有豁然开朗之感,恨不得将时光倒退,回到从前,只叹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难收,少不得要再次忍气吞声、做低伏小的道歉了,只是现在更糟沈今竹去找干爹了,前路渺茫啊。
徐枫闷闷入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