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心扉。毕竟是亲戚家的孩子,又不在我们掌控范围,不好直接来硬的,这是若传出去,会有损瞻园声誉。”

宋校尉低声道:“公爷放心,山下有我们的人守着,无关人等上不来,也下不去,哪怕四夫人知道盂兰盆会之事,也休想踏入鸡鸣山半步。”

国公爷说道:“你别小看妇人的心思,陆指挥使审的刺杀外孙女的刺客,也不是招认说是继母娘家陈千户家里指使的么?真是狼子野心!看着吴讷渐渐大了,她又生了儿子,想害了碧兰的孩子们,让自己的儿子以后继承爵位,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来!”

宋校尉说道:“我们是以山上鳄鱼毒蛇未除,夏天死的人多,容易滋生瘟疫为由,封闭了整个鸡鸣山,这里理由光明正大,四夫人和沈家总不能硬闯的,只要外头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送不出去消息和东西,金书铁卷就是安全的,那表小姐也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

魏国公颔首道:“还是要小心,莫要小瞧了沈今竹,大意失荆州啊那玉钗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早饭过后,吴敏走在鸡鸣寺黄墙绿树之下,后面跟着丫鬟秋水并教养嬷嬷齐嬷嬷二人,后面两个小沙弥还抬着一个大大扛箱,里面有吴敏未上身的女孩子衣裙、以及一些小首饰、内服外敷的药丸,甚至还有给沈三爷准备的衣服鞋袜,连夜熬好的滋补汤药等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雄黄味道,纵使如此,丫鬟秋水还是不禁紧张的看着四周,蓦地,从树上飘下一枚落叶,正好停在她的肩膀上,啊!秋水吓的花容失色,齐嬷嬷蹙眉道:“一片树叶而已,别瞎嚷嚷,吓到小姐怎么办?不要大惊小怪了,这寺庙到处都撒着雄黄,虫蛇是不会游过来的,何况你的荷包里头放的也是驱虫的香料,不用害怕。”

秋水赶紧拂落肩膀上的落叶,说道:“早上一条蛇就盘在院子的凉棚上,刺刺吐着信子,吓得奴婢杯弓蛇影了,有点动静就害怕。听说城北大营的人刚才还在黄墙外捕到一头大鳄鱼呢,不是说鳄鱼都离不开水吗?它们怎么出现在鸡鸣寺附近了,还有”

“秋水。”齐嬷嬷打断道:“少说几句,到了表小姐那里,干脆闭上嘴,不要扰了小姐和表小姐说话。”

秋水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吐出一个字,“是。”

吴敏心智早熟,并不害怕毒蛇鳄鱼,她明白,人的贪欲才是最可怕的。外祖父魏国公早饭后告诉她两个震惊的消息,第一是昨晚抓到的刺客与继母娘家陈千户有关系,原本是想借着放生会将弟弟和她都除掉,弟弟恰好被李贤惠咬伤了脖子,不能前去,躲过一劫,而她在陆指挥使的保护下也幸免于难。第二是表姨沈今竹居然也来过鸡鸣寺,只是当晚便被鸡鸣寺的知客僧联合瞻园的细作绑架了,陆指挥使其实是来查沈今竹失踪一案的,歪打正着救了自己一命,还设套捉住了刺客。

而且这两日沈今竹一直扮作小沙弥在寺庙大厨房里打杂,也就是说,在米饭里放“有刺客从福建来”的恩人,其实就是沈今竹!

如果没有沈今竹被人绑架,陆指挥使就不会来鸡鸣寺,单靠魏国公十来个亲兵,根本无法将吴敏吴讷从混乱的放生台上带走,极其侥幸逃脱了,也会被埋伏的刺客杀死!而没有那个纸条的示警,她和陆指挥使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更谈不上昨晚在亭间用木偶引刺客出动了。

所以吴敏吴讷姐弟两个能活着看到今天的太阳、能闻到这散发着雄黄味道的空气,而不是变成山半腰放生台附近急速腐化的焦黑尸体和被踩踏的面目全非的残肢,都是沈今竹的功劳!

外祖父魏国公感叹道:“沈今竹是你和讷儿的大恩人,当然也是我们瞻园的大恩人,我们会好好报答她的,可是不知为何,你表姨对我们好像有些误会了,可能是被人绑架,我们的救助不得力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