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沈今竹看着圆慧手里还沾着碎发的匕首,装着吓的要尖叫,被圆慧蒲扇大的手掌捂了嘴,威胁道:“再叫,就割了你的耳朵!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听我们说了些什么?”

沈今竹嘴里呜呜做声,双手连摆,圆慧缓缓放下手掌,沈今竹猛吸了几口气,说道:“我听话,我不出声,我家在善和坊乌衣巷,朱雀桥边上,沈家你们听说过吧,银子海里去了!我祖母最疼我,你们找她要银子去!只要放我回去,你们要多少给多少!刚刚被扔到稻草堆里摔醒了,你们说啥我都不知道啊!”

圆慧和金大相视一眼:这丫头还以为是绑票要银子,看来是刚醒了。

沈今竹又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跑,也不瞎叫嚷,你们要的银子对不对?我家就不缺银子。能不能帮我松绑手脚?这是那里?好多蚊虫啊,咬的难受,又挠不到”

沈今竹眼里允满了泪水,祈求道:“再咬下去我就被咬哭了,现在不能出声是不是?”

盛夏太子湖岸边的茅屋里,周围全是芦苇水草荷花,屋子里蚊子多的能炒一桌子菜了,清蒸红烧油炸白灼花样不断的席面,也难怪这丫头受不了,这张脸若是被咬肿了,交换人质时恐怕不好看。

圆慧解开了沈今竹手脚上的绳子,一放开手脚,沈今竹就像一只猴子似的四处抓挠,搔首摸足,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金大看了,暗道难怪金钗玉钗的计划会败在她手里,确实是个不讲究的懵懂顽童。圆慧扔了个冷馒头过去,沈今竹就像耍猴似的接住了,抱着就啃,还含糊说道:“谢谢大和尚,你真是个好人。”

怕死贪吃傻黑甜,应该比较好控制,圆慧暗道。

金陵城,瞻园,中正院。

天刚擦亮,魏国公夫妇就被悄悄叫醒了,魏国公坐起说道:“可是有紧急军情?”

值夜的丫鬟说道:“四爷和四夫人有急事,打着灯笼来正院,奴婢不敢耽误了,赶紧来通报。”

魏国公与同胞兄弟徐四爷感情甚笃,很是照顾这个幼弟,听说弟弟和弟媳妇连夜来找,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大事,赶紧起床,魏国公夫人亦是如此。这兄弟两和妯娌两见了面,徐四爷有些懵头懵脑不知该从何说起,四夫人沈佩兰则焦急万分,魏国公夫人看惯了沈佩兰云淡风轻的模样,见她如此,很是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沈老太太”

“不是。”沈佩兰将手里的信件递过去,双手不停的发抖:“是今竹出事了,她在鸡鸣寺被人绑架,这绑匪好本事,居然能将信件神不知鬼不觉送到我院里来。”

“居然有这等事?”魏国公夫妇都很惊异,魏国公夫人说道:“二门之内都是女眷,绑匪能在大晚上的送信,八成有内应。”

沈佩兰揩泪道:“都是我的错,此事说来话长”

沈佩兰将沈今竹搬到凤鸣院后接连不断的事情说与魏国公夫妇听了,说道:“那齐三在牢房刚使了几个手段,还没问出多少,福嬷嬷便将这信送过来了,说是有人敲她的窗户,等她去看时,就见着这封信,说今竹被绑架了,要我们明日一早就把金钗父女毫发无损放了,否则就要就要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