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有沈今竹继续吃着腊肉炒土豆干,见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她清咳一声,说道:“顺王无事。”众人又低头继续吃饭了。

寂然饭毕,沈今竹在院子井口边洗碗,沈二爷踩着木屐走过来,低声说道:“东宫无主,国本动摇,朝中形势如何?”

沈今竹用枯干的丝瓜瓤擦洗着碗筷,说道:“人心浮动,请立国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宗室也跟着摇旗呐喊,想要自家的孩子入主东宫。”

沈二爷愤愤道:“崇信郡王才是正统,那些人都是痴心妄想。”

沈今竹讽刺一笑,说道:“但是谁都知道皇上最不想立的就是崇信郡王啊,所以现在那些宗室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入主东宫,皇权诱人,只要有一丝希望,谁都想孤注一掷试一试。皇上自然是想自己的孩子继承,尽力往后拖延,不过他身体不好,从正月开始就一直各种病痛。”

沈二爷心里明镜似的,说道:“那崇信郡王那边要小心了,现在几乎整个宗室都想他死。”

沈今竹问道:“王县令的态度如何?”

沈二爷说道:“同情崇信王,一直埋怨黑山县县令无能,至今都不能把崇信郡王从黑风寨迎回来。不过崇信郡王的藩地又不在白山县,他也爱莫能助,否则被人扣一个私通藩王的帽子,他朝中无人照应,一个小小举人,发声也无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