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一眼。
付易荣眼神如炬,“你是谁。”
男人说:“我是报案人。”
“你的口音听着不像港城人。”
被用审讯一般的眼神一盯,男人腿发软,立马全盘脱出,“我五年前来港城讨生活,在平南街前面的转角口开了家书店,阿sir你可以去问问,住在这一带的都知道我。”
“平时我都是早上八点开门,今天起得太早又闲着没事干,七点钟就来了店里。我这人肠胃不太好,一喝牛奶肚子就不得劲…阿sir,我真的就只是来上个厕所,谁想到一拉开门就看到这么可怕的……”男人越说越窘,“我不是没素质啊阿sir,更加不是凶手。”
离厕所近的群众听到这话,嘲笑了几句。
“阿武的胆子还是这么小,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像嘛。”
“大早上看到尸体谁都害怕,阿武连杀鸡都不敢咋可能杀人。”
这不看到死人都吓屎了。
阿武以前最讨厌别人笑他,现在发生这种事情,笑他的人反而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隔间,顾应州已经起身脱下了手套。
他不是法医所以没有太触碰尸体,但根据尸体表面尸斑以及僵化程度,能判断出一些有用信息。
“看尸斑转移程度,死亡时间至少十小时,人体肌肉和各关节呈现出来的尸僵也能证明这一点,全身僵直没有达到尸僵缓解的时间点。”顾应州看向付易荣,“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应该是深夜才被转移到这里,怕太快被人知道受害者的身份所以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