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州淡淡懒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怎么敢给他倒酒的?”
从饭局一开始,陆听安喝的就是果汁,重案组没有劝酒文化,也就没人非得让他喝酒。
俞七茵刚好听到这话,歪着身子凑过来,“你是一个酒精过敏的帅哥?”
陆听安差点唱出来,还好忍住了。
“不过敏。”陆听安说:“你不知道我吗,以前都是烟酒来的。”
“现在呢?”
“现在年纪大了,惜命喽。”
抽烟喝酒对身体的伤害最大了,原主会这么病弱跟这些坏习惯脱不了关系。
他就不喜欢这些,上辈子哪怕是酒局他也只喝几杯,绝不让自己神志不清。
俞七茵:“……”
这种话要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说说也就罢了,陆听安比她还年轻两岁,他要是老了,她的年纪又该怎么算?
俞七茵没接他的话,曾亦祥就趁机走到她那边,把她往边上挤了挤,小声道:“Perla你往边上稍稍,我有点话要跟陆少说。”
喝多酒的曾亦祥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俞七茵嫌弃他总是拿自己的大屁 股挤自己,便往旁边的空位上挪了一格,曾亦祥十分自然地就在她的那个位置坐下了。
陆听安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不解侧头,“曾sir还有别的事?”
曾亦祥安静地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一杯酒下肚,勇气随之而来,“我是有个案子想咨询一下你,看看能不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陆听安做了个请讲的手势,心里却琢磨着明路这个词,总觉得自己像个指点迷津的神棍。
曾亦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十多天前的那起银行抢劫案。
酒精让他说话时候舌头捋不直,前言不搭后语的,但是陆听安还是差不多听明白了。
半个月前南东银行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两名劫匪有备而来,带了两杆枪和自制炸/药包。
进入银行控制了人质后,其中一个劫匪直奔金库,竟直接用密码打开了金库大门,盗走了里面的金条和纸币。
那次抢劫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但南东银行损失了几百万,港城市民日日到银行门口闹事,要求退回自己存在这的钱。
B组最初怀疑银行经理也参与了这场抢劫,毕竟没有他的同盟,劫匪根本不能那么顺利地进入金库。
但是查过以后他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银行经理的父辈也曾在银行干事,他有妻子和一儿一女,家庭美满;不赌博不投资,金钱上根本没有捉襟见肘的事。若说他为了钱做那么明显的将证据指向自己的事,未免太过多余。
同时B组调查了各个娱乐会所以及赌场,都没有发现花钱大手大脚,一掷千金的人。劫匪就跟插了翅膀一样消失在了港城。
曾亦祥现在最怕的就是劫匪在家里躲上半年一年的,到时候事情被迫平息,银行被迫宣告破产,那么劫匪的计划也就大功告成了。
看着曾亦祥突然黯然神伤的样子,陆听安问:“靠近郊区的工厂都查过吗?家具制造厂,亦或是一些珠宝商,有没有挨家挨户地问过。”
章贺耳朵尖,听到以后立马望了过来,“为什么查珠宝商?他们偷金块难道是为了直接去加工成珠宝!”
陆听安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要制造炸/弹,就需要一名技术人员以及不会让他被怀疑的场地,郊区的工厂正好合适,闹出些动静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骚动。”
“有道理!”曾亦祥说,“听那天的人质说,他们拿来的是金属外包的炸/药,那就排除了猎户,一定是有些化学知识的细心人才能做出炸/药。”
“这么说来我们得把郊区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