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很快陆沉户就带着诚玄道长离开了,走之前,他还让道长到自己的收藏室里选了一件价值不菲的古董,以表谢意。
……
没有陆沉户在家,别墅变得无比安静,女佣们不敢跟陆听安对视,从他身边走过时都紧低脑袋,脚步轻飘。
陆听安没觉得不自在,在死寂中吃过早餐后,就无声进了书房。
过了许久没看到他出来,女佣们才敢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我们中的谁又要遭殃被他打骂。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小少爷变得好奇怪,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安静的样子。”
另一名清理餐桌的佣人搭腔道:“吓破胆了吧。听说诚玄道长是陆先生的座上宾,算的又准又好才让陆家蒸蒸日上,人家道长说小少爷没两年好活,可不得把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闻言,几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们都是受到过陆听安的辱骂的,刚进陆家的时候,她们还觉得他长得那样帅,悄悄做过嫁进来当凤凰的梦,结果第一天就对他祛魅。
陆听安长了一张天使般白皙的脸,性格却比魔鬼还要恶劣,家里事宜稍微不顺他心意,花瓶、皮带、甚至是凳子都会成为他施虐的工具。
“不是我怨毒,小少爷这样的人死了才好呢,你们说道长为什么要给他指活路呢?真是祸害遗千年。”
“好了好了。”在陆家干了好几年的佣人摆摆手,“去警署难道就是一件好事?别忘了阿sir们最厌恶的就是陆少爷这种人,他们哪会给他好果子吃。”
顿了顿,她继续当和事佬,“陆先生待我们不薄,我知道你们有苦,但这种话还是少说,恶人自有恶报。”
女佣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楼上书房传来“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物件砸在了地上。
她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嗡的一下四下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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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第二天,陆听安过得还算适应,暂时唯一无解的是梦魇。
这一晚他的梦不再离奇多变,而是重复着,看到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刺绣旗袍,腰上系着一根红绳,手上一把白羽摇扇,盘起来的头上还插着一根步摇和两朵花,走一步就发出“叮铃”的悦耳脆响。
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呢,看到她的第一眼,陆听安便觉得她美,不过比起她的脸和身材,他更喜欢她的气质。
她不再年轻,从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细纹,但就是这些岁月的痕迹让她透着一股知性成熟的韵味。陆听安见过太多人了,她是鲜少能给他留下印象中的一个,无关男女之情,是纯粹的欣赏。
踩着细带高跟登上舞台,聚光灯打在她脸上,她在舒缓的音乐下摇曳生姿,清丽的声音传入台下人的耳中。
陆听安隐约猜出她的职业。
纸醉金迷的环境和动人的歌声很容易引人入胜,陆听安紧绷着的一根弦却没有因此松懈下来。
他先前没有来过这个会所,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结合两天来梦魇的经验,今晚这梦也绝对不会简单。
难道是看出来他的胆子比原主大,梦中的鬼和布景都升级了?
正想着,台上异象突生,话筒突然倒在地上,像是打斗间被撞翻,发出刺耳的“哔”声。
女人的摇扇掉了,步摇歪了,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起,双脚拼命地在空气中蹬踹。但是她并没有挣脱开,所以只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似是要拉开些什么。
只见她白净的脸涨得通红,逐渐憋成猪肝色,最后眼球外瞪……
陆听安面色铁青,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