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他脑中飞快形成,既然顾应州现在在他后面,他为什么不直接往后倒呢?这个小白脸肯定反应不及,那不得被他一个泰山压顶压成肉饼!

狡猾一笑,打手果然放任自己朝着后面重重摔去。

“顾应州,小心!”陆听安看得胆战心惊的,忍不住喊出声。

被这样体重的男人压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轻则骨折重则内伤,这是梦没错,可这个梦已经快真得让他不敢随便赌了。

随着陆听安的声音落下,顾应州交缠的长腿迅速后撤,蜻蜓点水般在地面上一蹬后整个身体竟以一个非常柔软的姿势绕到了打手身前。并且他还在打手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掐着他的脖子,助他一臂之力将他摁进了水泥里。

“咚”的一声,庞大的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尤其闷沉。

这一下摔得不轻,毕竟打手是冲着压死顾应州的力道去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愣是把自己砸得七晕八素。肥厚的肉脂层保护住了骨头和内脏,可越是这样,身上的疼痛才越无法忽视。

陆听安好像看到打手的身下被砸出了一大片灰,都快吹到他站着的这个位置来了。

地上的男人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顾应州还是没有放过他,蹲下身就朝着男人的脸砸拳头。

“别、别打了…”

打手的牙都掉了两颗,他看到身上男人的拳头因为每一下重击变得很红,指关节处也被他的牙磕破了些,可这小白脸就跟不知道疼一样,一拳比一拳更狠。

就在打手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耳边好似传来了小白脸冰冷的声音,“就是你骂的他?”

打手:“……”

彻底晕过去之前,打手还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喊冤。他是骂了两句贱女人没错,但是这有伤害到那个女人吗?不痛不痒的两声为什么要让他用这么高的代价来偿还!

天道不公!

……

前面这两个倒下以后,最后那个根本不需要费多少力气。

顾应州到了梦里都还没有忘记给陆听安的训练课程,本想让他过来解决掉最后那个打手,视线在他飘荡的裙摆上停顿片刻后,还是作罢。

看到顾应州轻松收拾掉这个几个人,陆听安走了回来。他算是看明白两个人之间武力的差距了,能轻松逼得他往楼下跳的三座巨山,在顾应州的手下不过就是几只色厉内茬的蚂蚁而已。

难怪每次重案一组的警员听到顾应州要亲自给他们训练的时候都是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付易荣和perla还不止一次表示顾应州对他放水,训练都挑着最简单的来。

之前他只当这两人是开玩笑,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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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打手搅局,顾应州扫了眼正在走神的陆听安,扭头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个梦境来。

令人奇怪的是刚才他明明还能看到这栋楼的大门,抬头接人的时候也看到了一整排的阳台,可现在再去看,却只剩下一个很模糊的轮廓,连楼的大门都看不分明。

陆听安收拢完飘荡的思绪时,看到的也是如此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