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以示安慰。
当然除了通知罗成飞什么时候会来找他外,其他更多的就是要钱,多的时候一个月要到了十万,然后罗成飞回了一条,质问他是不是去赌了,如果是将不再给他打钱。
罗顺跟儿子发简讯的频率非常高,很少是一个月不联系的,多数是一周一两次。
而陆听安发现,一年前八个月到一年前五个月,这期间罗顺竟然音讯全无,消失三个月后他再回来,聊天就有板有眼了很多,居然能完美地将要钱次数控制在一个月两次到三次,并且每一次的金额都控制在两万以下。
陆听安将前后的简讯来回对比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同。
他把手机递给罗成飞,眼神落在键盘上,“罗先生,可以给我示范一下你的这款手机怎么打出问号吗?”
罗成飞不明所以,三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给他的感觉居然比手上的机子还重。
他随便点开一条短信的回复栏,在按键栏点了好几下,才打出一个问号。他把手机上的那个问号给陆听安看。
陆听安扫了眼,说:“你父亲跟你用同一型号的手机?”
罗成飞点头,“是唔,我给他买的。”
陆听安便笃定了,“你这款手机打问号、感叹号这样的标点比较复杂,需要用到好几个按键,所以罗顺活着的时候就没有给你发过问号,就连标点符号都是能省就省。但是你看看91年十二月的时候,罗顺跟你断联三个月以后居然开始使用问号了,我怀疑从这个时候开始,给你发简讯的就已经不再是罗顺了。”
罗成飞懵了,已经开始不敢想,“那给我发简讯的人是?”
“凶手。”
周爱雯这样的女人很像一块浮萍,她在港城可能会跟不少男人认识,但是交情深的怕是没有,就连冯四月的母亲都跟她没什么联系,何况是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她的死并不会引起多少人注意,可罗顺不一样,他再怎么跟家里差,要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怕是他的家人就要找到警署去了。
冯四月估计是改头换面以后才想起来应该要稳定罗顺的家人,幸好罗顺家里人对他不慎在意,三个月后重新联系过去对方都没有怀疑到什么。
听到凶手两字,罗成飞打了个哆嗦,细思极恐。
同时他开始思考,当年刚给罗顺买了这个手机的时候,花了不少时间教他怎么打字,正常能沟通就行了,他也就没管会不会标点符号。罗顺这人没什么钻研心,问号这种可有可无的标点不可能值得他花心思去学。
更恐怖的是罗成飞发现,这一年多来罗顺居然真的只是给他发短信而已,他没有给自己打过一通电话,连一条留言也没有。
心惊之际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了这件事后,对方的回答也是从未与罗顺联系过。他并不意外,很小的时候他就见过父亲想对母亲动手,结果被反打掉了一颗牙齿,那之后两人就不合。
至此,罗成飞不得不重视起警察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父亲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并且这两年来,一直待在跟他只有十来公里的下水道里。
不知怎的,罗成飞鼻子一酸,觉得这件事简直荒诞到可怕。
他向陆听安提出请求,“阿sir,我的确不清楚我父亲这两年的动向,我有新和小区的钥匙,你们能不能陪我走一趟?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听安点头,“我们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也是这件事。”
罗成飞松了口气,幸亏不是让他一个人去,不然他真的会怕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