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游魂一般,他看到小宝烂泥似的绵软身体被陈大嘴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在怀里,老实男缩头缩脑地走在旁边。
“陈哥,冯四月那女人一直这么剽悍吗?”不敢太大声,问个问题他还四下打量,就怕隔墙有耳。
陈大嘴看他这怂样,不屑地嗤了声,“瞧你那出息。”
老实男惊恐脸,“别说你不害怕,怎么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说挖眼睛就给挖了,麻药也不给打一针……刚才血从这小子眼睛里飙出来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同情他。陈哥,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把他带回来的?”
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以前光知道基地里面死人不少,只要是被带进来就没有能跑出去的,最后没用的人体组织不是被水泥封在了某处高楼,就是直接被一把火烧成灰。只要没有亲眼看到人体组织和惨死的尸体,他都可以直接忽略他们的惨痛,毕竟只有他们不好过,他的日子才会好起来、票子才会多起来。
然而亲眼看到一个跟他孩子差不多大的小孩被虐待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坐立难安。很小的一部分是怜悯,更多的是忌惮,怕自己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就落得跟小宝一样的下场。也怕那么多惨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回来索他的命。
陈大嘴其实也心有余悸,给白少做事有两年多了,他见白少真人的次数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每次这个男人都能让他对残暴、狠厉这两个词有新的认知。
正因为如此,他想要跟着这个人的决心才越强。手段不狠,地位不稳,要想成为人上人,良心就是最没用的东西。
“在基地,优柔寡断的人只会被更快地淘汰。”陈大嘴提醒老实男,也变相的警告自己,“冯四月来基地的时间比我们俩都要晚,刚来那会她懂什么啊,不过也是个被人骑的?可她现在在这里的话语权、能力以及被白少的器重程度都远在我们之上,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女人心狠手辣,她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从来不手软。”
陈大嘴至今不会忘,冯四月被boss带来基地的时候,蓬头垢面满身血污,脖子和手臂上到处可以看到淫、乱的齿痕和鞭痕,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像狼崽,也就白少能让她另眼相待。
当天她拿刀剜掉了身上好几块肉,无一例外都是被玷污过的,她缠着染血纱布面色如鬼般出现在白少面前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白少眼中闪过的不加掩饰的欣赏。
那之后冯四月便更疯了,她好像不需要睡觉,整日整夜地捧着白少带来的医书研读,听说她以前是个护士,医学书籍对她来说难度不算太大。
但是医生和护士之间又有鸿沟,那是需要一次次实验解剖来加强对人体的了解的,她没有老师更接触不到大体老师,所以她开始尝试一些活体解剖。
陈大嘴从几个知情人的口中了解过冯四月的秉性,这个女人是天生的恶鬼,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给那些失去价值的实验体推一针麻醉,让他们在无知无觉中死去;心情若是不好,她便想方设法的让他们保持清醒,再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一点点剖开他们的身体,取出脏器,任由欣赏。
两年不到的时间,冯四月的医书已经到了另一个level。没人会否认她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因为她甚至能自医。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到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将年轻姑娘的嫩皮移植到自己身上。
时至今日,她的厉害有目共睹,基地没有一个人敢看低她的,即便是最早时候就跟着白少的老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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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有两分钟,陈大嘴和老实男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铁门旁,越是靠近,越能闻到空气中飘着铁锈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这里如同一个禁地,大门上贴着一张骷髅的纸,走廊的尽头还对着这个方向装着一只监控。要知道这个年代能装监控的地方都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