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户倒吸了一口冷气。
“白骨案和弃尸案?近来港城怎么那么不太平,究竟是什么人连孩子都不放过,听安,你去办案一定要小心。”
陆听安有些诧异地挑挑眉。
他还以为自己说完这些后,陆沉户是会有些怨气的,毕竟那天顾应州答应他的时候斩钉截铁的,已然是很重视生辰宴的模样,现在却又放他鸽子。
没想到陆沉户最先做出的反应竟是关心案子和他的安危。
不过仔细一想,这才是他熟悉的父亲。
……
陆听安很快上了楼,陆沉户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地坐了会,突然一拍大腿坐直了身子。
刚从院子搬了一盘盆栽过来的陆金见他这样,忙过来关心,“先生,怎么了?”
陆沉户转头,一脸苦相,“今天晚上,应州没空来。”
陆金赶紧安慰,“顾sir一直很忙,就算人到不了,他给您庆生的心意是有的。”
“这不是重点!”
陆金:“……那重点是什么。”
陆沉户崩溃抚额,“重点是我前段时间逢人就说应州要来给我庆生,本来就没几个人相信,晚上他不来我不就丢大脸了吗?”
他站起来,急得想出门跑两圈,“完了完了。”
陆金沉默,找不出词汇来安慰。
转了两圈,陆沉户又往沙发上一倒,“要不晚上我请个假吧,陆金你去讲两句,就说我病了?”
陆金:“……”我看你是神经病。
*
上小宝身的那个梦因为陆听安的反抗戛然而止,当天晚上,他能感觉到梦魇来势汹汹。
几乎刚闭上眼,黑暗席卷而来,他发现自己的身子又变小了,脖子有很明显的灼烧感,就好像喉咙肿了很大一块,呼吸都疼。
“狗棍,这个小子怎么处理?”
陆听安感觉到脚下悬空,头顶还传来老实男人询问的声音。他试图挣扎一下,还没动弹就听到男人呵斥,“不想挨巴掌就老实点!”
下一秒,走在前面的陈大嘴回过头来,瘦却有力的腿直接一脚蹬在了老实男人的肚子上。
老实男人措手不及,哀嚎一声往后栽倒,接着他下意识用手撑地,手上的小宝就被他垫在了身后。
他长得胖,不说人高马大,体重实在算不上轻,小宝跌坐在地,胸口处被他结结实实地压了一下。
陆听安此时占据了小宝的身子,一瞬间不需要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猪肝般涨红着。胸腔里的脏器受到剧烈挤压,跟要炸开了一样,好一会都让他喘不上来气。
老实男人的脊柱被小宝挡了一下,后背却结结实实地从后面粗糙的墙体摩过,疼得他呲牙咧嘴。
“狗棍!你疯了是不是!”
陈大嘴把手上的小含往旁边一丢,在昏暗、满是灰尘的地上找了找后,竟真找到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铁棍的顶端还带着一个弯钩,上面分布着一些斑驳的痕迹,让人不得不多猜这根棍子之前做过什么。
对着老实男的太阳穴做了个挥打的动作,陈大嘴阴森笑道:“你再叫一声狗棍来听听,老子现在就用这根棍子把你脑子勾出来。”
老实男人抖了两下,眼中流露出了恐惧。
“那、那我叫你什么,你的名字叫起来也不好听啊……”
陈大嘴笑得更冷,“我看你就是想死。”
“我错了!”老实男人怕得尖叫起来,“陈哥,以后我都叫你陈哥!”
把小宝拎出来挡在面前,老实男人笑得无比谄媚,“原谅我这一次,你说,这小子怎么办?”
陈大嘴冷哼了一声,这才把铁棍丢到一边。
“先